不过二婶娘家大哥的地并不在这里啊,他们压根就不是一个村子里的,后山的地和二婶娘家的大哥更是毫无关系!
周晏清觉得奇怪,却又不好意思问。
虽然他不是故意要听二叔二婶谈话的,结果他们说的话确实是被他听了进去,他这么做已经是大不该了,要是把听到的话再给说出来?
这样岂不是更不该?
“二叔?
二叔?
你在家吗?”
屋外周晏清的喊叫声吓了屋内周二叔和二婶孙月红一跳。
周二叔和周二婶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几分不安和惊恐。
率先反应过来的周二叔横了眼周二婶,周二婶自知理亏,这次乖觉着,大气不敢喘一声。
“怎么了?
二叔在家,你等着,我这就出去。”
周二叔理了理衣服上根本不存在的褶皱,附身在周二婶耳朵边,刻意压低声音:“孙月红,你给老子记住了,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你若是说漏了,你别怪老子心狠手辣!”
周二婶打了个寒颤,胡乱的点了点头,不敢多言。
周二叔撩起帘子出去,见到屋外站着的周晏清,脸上的阴狠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发自内心的欣喜和亲切。
“晏清啊,你怎么过来了?
可是有事?”
周晏清看了看周二叔身后,周二叔心领神会:“你是在看你二婶吧?
刚才我说了她几句,她一时半刻在屋子里生闷气呢,这会怕是不会出来,怎么?
你要说的事情与你二婶有关?
既然这样,我去把她给你喊出来?”
周晏清忙摇了摇头:“二叔,你就别打趣我了,我要说的是和你有关,和二婶没关系。”
“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旁的事,是地里的事情!”
周二叔脸上的笑意僵硬了片刻,目光闪烁:“你,你要说的是什么?
地里怎么了?”
“我今个去山上背柴的时候,见好多村民推着耕犁就去地里了,你看我们是不是也要去地里把麦子给种上?”
周二叔侧目惊讶的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二叔,你看今个的天,村民们这会种麦子是想趁着在下雨前把麦子给种下去,这样下一场雨后,种在地里的麦子都能全部出来了。”
周二叔点点头:“是这个理,既然大家都种了,咱们也去地里把麦子给种上就是了。”
顿了顿,周二叔又道:“先给你家种吧,我家里人口多,晚一点种也没什么,能顾得过来。”
周二叔生了三个儿子一个闺女,两个儿子都已成婚生子,唯有下面最小的儿子和小闺女还留在身边,不过年级也不小了,倒也能算半个劳动力。
整体算下来,周二叔家里可不就是像他说的那样,他们家里人口多,且还都是男人,真要是种地,也就一天的功夫就把地里的活计都给弄了。
“家里其他人呢?
就你和二婶在家?”
“不是,你三个兄弟山上砍柴去了,这会也该回来了吧。”
“我也刚从后山回来,我怎么就没有见到他们?”
周二叔今天一天都在家里,根本就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故而也不知道周晏清在后山上待了一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