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房内,宫小楠揽着破破烂烂的上衣缩在沙发侧角,徒劳无功地遮挡着春光大泄的自己。
水颤颤的清眸下漾动着慌乱不已又万分诧异的目光。
那个男人压在她身上足有个把小时,起初她真的被吓坏了,以为他和那个程雄一样,是实打实的魔鬼,可十分钟不到,她就察觉不对劲了。
男人虽然欺压着她,而且撕扯了她上身的衣服,实际上根本没有侵犯她半分,反倒因为顾虑到她的恐惧,悬宕着赤果果的上半身挡在沙发外侧,他刻意描摹男欢女爱的动作叫她看的面红耳赤,却也只有她知道,他们下半身的衣服全都完好无损。
一个小时的春宫大戏,对她一个女人来说尚且并不容易,何况一个卖力演戏却要强忍欲望的正常男人。
他能感受他的变化,但他是个真正的君子。
磨足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他才翻身下来,大汗淋漓直奔洗手间。
而她只听到他离去前最后一句沙哑的低令,“待在沙发角落别动。”
如果他要动粗,她已经失了清白,但他什么也没做,带她出来,是为了帮她脱离程雄的魔爪。
她听话地缩在沙发侧角,看向洗手间方向的目光不再战战兢兢,而是几分迷惑和几丝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就像是轻羽拂过心尖,酥酥痒痒的。
十分钟左右,苏应琛套着浴袍出来,大手里握着一块毛巾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头发,视线划过去,见她真的像个乖乖学生,老实巴交坐在沙发角落一动不动,将他的话遵从的滴水不漏,他没忍住,噗嗤笑了。
“如果你觉得不太舒服,其实可以稍微动动手或者伸伸腿。”
宫小楠懵然地张了张嘴,好半天才后知后觉应了个‘哦’,单纯的样子真的是他毕生见过的所有女人之最。
将毛巾随手往床角一扔,他转身打开偌大的衣柜,里头放着不少衣服,男人的衬衣西服从里到外都有,而女人就刻薄了,轻薄不说,还省布料,他蹙了蹙眉头,随手捞了件男士的衬衣递给她,“没有合适你的衣服,先穿这个可以吧。”
宫小楠当然也看见衣柜里的衣服了,就怕他一时兴起会拿那些可怕的衣服给她,她抿了抿唇,忙不迭下了沙发伸手接他手中的衬衫。
可一个姿势保持的太久,她忘了小腿肚早就麻的厉害,脚丫子刚触及地面,整个人不受控制往一旁栽去,苏应琛只用一只手就拉住了她,面色无奈地勾了勾嘴角,“小心些。”
宫小楠眨巴着水润的大眼睛一瞬不离的看着他,她的眸光很专注,甚至看见了他未干的发梢徐徐往下坠落的一滴水珠,划过脖颈,隐没锁骨以下,她浑身一个激灵,如同被触电了般忙推开了他,抢过他手中的衬衣飞速冲进了洗手间,刷的一下关上门,因为跑的急,脚丫子还踢到了门上,她龇牙咧嘴地忍着疼痛,反手锁上。
心跳,噗通噗通,失了控的马达一般,她喘着气,很慢很慢的抬手,按住左边胸口处。
她在洗手间磨蹭了很久,不是因为不敢见外头那个男人,而是因为洗澡的时候弄湿了裤子,而她又没有拿裤子进来,身上的男士衬衫大是够大了,可底下空荡荡的让她觉得羞耻又没有安全感。
洗手间的门传来扣响,男人低沉醇厚的声音带着独有的轻柔,“需要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