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锦容探头往唐政身后看了看,确定不见任何人影,才沉着口气,冷声吐字,“是,我非去不可,你也听见了,那个傅七夕恶毒至极,不但抢走清清深爱的男人,还敢大庭广众之下羞辱我的女儿,最最可恨的是……”
因为气愤到极致,温锦容胸口剧烈起伏,难以平静,她指着外头,愤恨到眼眶发红,“她居然敢……敢找人强暴我女儿,她现在躲在宫煜则的庇护下逍遥法外,却让我的女儿终日以泪洗面,你别管,这口气,无论如何,我也要帮清清讨回来,这种人,根本不值得我一丝怜悯,她怎么对清清的,我就怎么还给她。”
唐政抓着她的手一脸纠结,心里也震痛不已,但他唐家世代磊落,从来没做过偷鸡摸狗更何况伤天害理的事,一旦今天纵容妻子出去,这可就是条不归路了。
温锦容甩了几下没挣开唐政,痛心疾首地怒吼,“老唐,我就清清一个女儿,你真的要看着她忍受着这种非人屈辱被逼上绝路吗?你有你的大仁大义,那这龌龊小人就让我来做,这一次,我一定要让傅七夕永远翻不了身,死也接近不了宫煜则,只要是为我女儿好,我豁出命都行。”
温锦容狠狠一甩手,被吼的恍惚的唐政就这么被推开了,她眼睁睁看着妻子坐上门口候着的车扬长而去,却怎么也喊不出声阻止。
他又何尝不心痛,他又何尝恨不得傅七夕遭受报应,可让一群患有艾滋病携带者的人去毁掉傅七夕,她将一辈子活在生不如死,不得所爱的绝望里,就算傅七夕罪该万死,他也下不去这么毒辣的手啊。
这条路,到底是对是错,他一颗心,混乱如麻。
站在门口的唐政没有注意到的是,候在厨房门口的叶盼儿轻扯了嘴角,放下水杯,慢条斯理地转身,往楼上而去,她进了房,站在窗户口,看着路灯稀疏的别墅小路外,温锦容的车越行越远。
她低垂着水眸,轻轻拨弄着窗台上的文竹,笑的温柔至极,“乖宝贝,你可真是姐姐的幸运星。”
落座在梳妆镜前,她徐徐拉开抽屉,在被首饰盒压着的最底层,抽出傅七夕遗落的那只白色手机。
拜傅七夕毫无防备的愚蠢所致,她的手机密码根本不对她和裴璃设防,她轻而易举打开,一个个键拨出叶刚的电话。
电话才响了两声,那头立刻传出极不耐烦的声音,“谁啊,大半夜吵吵吵。”
叶盼儿面无表情,甚至是冷漠地望着镜子中粉嫩无暇的俏脸,轻启薄唇,“是我。”
声音一秒转变,调侃无比,“哟哟哟,这可是唐家失踪十四年刚回归的千金大小姐唐之清啊,怎么滴,终于想起我这个‘养父’的好了?”
“废话少说,五十万,去做件事,事成之后,我就转给你。”
现在的叶刚可一点也不怕叶盼儿敢食言,她现在可是他的现成提款机,只要她一天是唐家小姐,他就多一天花不完的钱,他可不会傻到去断自己的财路。
狗腿无比地谄笑两声,他迫不及待献媚,“只要有钱,啥事都好说,你尽管说。”
“……”
徐徐拿下挂断的电话,她盯着手机屏幕,点开通讯录里宫敏兰的号码,慢条斯理地敲下几个字,然后设定好发送时间。
傅七夕,该结束了,事实证明,这个世界容得下是我,却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