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下来的条件是,傅七夕不能住校,且必须每天八点就要到家。
开玩笑,一周住校五天,他还有什么甜头好尝。
宫煜则亲自开车,将她送到距离龙大只有一站距离的公交车站,停在不远处看着,
傅七夕上了公车,走到靠窗的位置,趴在窗口上一直挥着手,嘴里说着口型分明是‘你快走吧。’
宫煜则抽了抽眼角,这小白眼狼,上了大学,连男人也不要了。
确保公车安全走了,他才不情不愿地开车离开。
公车最后一站就在龙城大学距离不到一百米,交通非常方便。
一路上,傅七夕都处在激动不已的亢奋中,想到即将开启的新生活,即将认识的新朋友,即将迎来精彩缤纷的未来,她就有些按耐不住。
公车压过沥青大道,稳稳停了下来。
傅七夕匆忙下车,一眼过去,数栋以枣红色和白色相间为主的高楼鳞次栉比,一眼还望不到底,校门口外围,被修剪过的绿色植物覆盖的郁郁葱葱,门口正中,‘龙城大学’四个大字被金漆镀色,笔蕴深厚,银钩铁画地嵌入墙壁之中,无比宏伟。
这就是龙大,全国才俊挤破脑袋也想进入的一流大学。
龙大是开放性教学,对学生的管束最大限度的自由,沿路有不少人进进出出,她攥着背包两边肩带,斗志昂扬地往大门口走去。
因为好奇,她对一路的景观也格外感兴趣,以致于途经一棵大树之后,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幕。
树很高,位置也隐蔽,如果不是刻意去看,根本不会察觉到。
傅七夕往前走着的步子往后退了两步,定睛一看,果然不是错觉,这垂着脑袋,哭的肩头一耸一耸的女孩就是上次她在衣服店碰上的那个,好像叫……
对,叶盼儿。
而站在她跟前,横眉竖目,满脸扭曲瞪凸眼的中年男人,正一下一下拧着她的胳膊。
露在外头的皙白手臂,不是红了,而是完全青紫了一大片,惨不忍睹。
叶盼儿除了缩着哭,似乎不敢反抗,任由欺凌。
她攥了攥手心,本来不想多管闲事,但才扭头,瘦弱的叶盼儿砰一声重响被推翻在地。
她磨了磨牙,终究熬不过良心,快速绕了过去,从后头推了一把中年男人,怒喝道,“喂,你干什么?”
中年男人没料到会被人背后偷袭,一时不查,跌了个踉跄,差点摔倒。
回头一看,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他瞬间黑了脸,二话不说就要扬起手,傅七夕仰起头冷喝,“来,打啊,朝脸打,你敢下这个手,我保证等下你没手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