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臻行色匆匆地绕过人群,凑到正和几个朋友聊着话的宫煜则耳边,“傅小姐被大少奶奶带走了。”
捏着红酒杯的大掌一顿,“谁?”
余臻顿了半晌,“王悦雅。”
宫煜则深吸了口冷气,每一口都像是裹着棉的针,扎的他五内沸腾。
“去找,马上。”
“好。”
脚步雷厉,才刚调转,迎面走来温柔翩然的王悦雅。
“阿则,原来你也来了,好久不见。”她腼着如水的眸光,痴迷地看着眼前俊逸不羁的男人,心痛一层层翻涌上来。
如果当初她没有做错决定,如今就不会……
“我来,你会不知道?”他冷眼逼视,眼底翻滚的不单单是显而易见的厌恶还有一层浅淡却无处遁形的担忧,“她人呢?”
担忧?
他居然为那个粗鄙的野丫头担忧?
“她?谁啊?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则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他怒极反笑,“不觉得自己恶心吗?”
王悦雅的表情瞬间凝滞,她紧紧咬着唇,泫然欲泣,“我知道你恨我,可那个时候我……”
“boss,找到了。”余臻挤入人群,欣喜地附耳。
宫煜则放下酒杯,直接隐形了王悦雅,头也不回地疾步往外走去,徒留身后含泪恨视的女人。
——
傅七夕是真没想到,王悦雅没本事买通整个宴会的侍应生,却没料到她身后还有一头大豺狼,换掉了所有侍应生。
杵在这个连窗户都没有的闭塞房间里,眼前古色古香的茶艺桌后头还坐着一个满头银发,眼神沉厉的老头,怎么看怎么诡异,她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每一根都写满了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