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半了。
傅惜涵看了一眼手机,随后把手机放到了柜子上。
诺亨已经睡过去快要一个钟头了,但是傅惜涵一点都不想回自己房间。
一想到白天自己就像吃醋一样,傅惜涵就感觉到一阵窘迫。
这种因为蔺延霆而无端生出的莫名情绪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自己一直回避着,不想正视,可是回避不能消除这种莫名,而是让它更加肆意地生长着。
傅惜涵攥紧着右手轻轻放在了自己的匈口,四下无声,心跳尤其的清晰。
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傅惜涵闭上眼睛,还能记起靳曦临笑着的样子。
在法国的五年时间里,自己的任何感情,或喜悦,或忧郁,都只有曦临陪自己经历,因为蔺延霆而受到的那些悲惨经历,全都只有曦临陪自己度过。自己毁去了婚约,和另一个男人结婚了,曦临还在理解、包容自己。
为什么在拥有了这样一个把全部深情都给予了我的人之后,我还会被蔺延霆搞的心猿意马?
傅惜涵呆愣愣地想着。
诺亨似乎睡的不好,眉头微微蹙着,手伸出了被子。
傅惜涵把诺亨的手收进了被子,在诺亨旁边躺了下来,轻轻地伸出手指,把诺亨横在眉心的“川”字揉掉。
诺亨又重新进到了熟睡,傅惜涵的目光被无名指的戒指吸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