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你先放开。”慕央不知道南卓熙这是怎么了，她把人带来这里，是忽然想要把那一直压在心底的事情说出来，借着梦境，说出来。
这样她就不会再半夜做噩梦，也不会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像是惊弓之鸟。
她想彻底的放下过去，然后开始新的生活。
可是慕央没想到南卓熙的反应会这么大，听着耳边不停的咳嗽，她心里一片片发慌，可是南卓熙却是怎么也不肯松开她，急的慕央都快哭了。
而她没看到的是，抱着她的南卓熙此时早就已经泪流满脸，虽然只有咳嗽声，可是男人的眼底却是一片猩红，眼里的痛楚像是一把刀直往心里钻，血淋淋的。
“南卓熙……”
“对不起。”南卓熙止住了咳嗽，说出口的嗓音带着掩饰不住的痛楚和悲伤还有沙哑，“对不起。”
慕央动作一顿，不懂他为什么要跟自己道歉。
可是南卓熙刚才吐血还历历在目，慕央整颗心还吊着，“你先松开我好不好，让我看看你好不好？”
慕央的声音带着哭腔，话落，南卓熙不停在她耳边说着的对不起终于停了停，过了几秒之后摇头，“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你都吐血了。”
南卓熙终于松开了慕央，看着她眼里的泪水，他抬手帮她擦拭着，低声哄道：“别哭，我真的没事。”
慕央才不相信他的话，一边落着泪一边从他的身上摸出手机颤抖着打了救护车。
打完电话，她手忙脚乱的帮南卓熙擦拭着嘴边的血，然后又掀开他的衣服去检查他的后背。
后背上除了一道还没消散的红印子，有点肿以外看不出其他什么。
“我真没事。”南卓熙说着顿了顿，说了一个自己都不相信的借口：“刚才走的太急了。”
慕央没说话，扶着他在一旁坐下，看到他手里还拿着的那份卖身契的时候，慕央顿了顿，开口：“这是我拿过来的，你当时给我的时候我就拿过来了。”
“那个梦太真实了，我觉得不踏实。所以……我就想过来看看。”
“嗯。”南卓熙目光深深的看着她，“我知道。”
他都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可如果他能早一点知道的话，他一定在见到她的第一眼就不放手。
“慕慕。”
慕央抬眸，“嗯？”
“……你说你梦里的我对你很不好，是吗？”南卓熙问。
慕央抿了抿唇，没说话。
对她不好吗？
其实是好的吧？
只是那样的好不是她想要的。
而她想要的他给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