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爵琛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朝苏烟问道。
“我确定。”
苏烟毫不犹豫的答道。
“他毕竟是你的父亲,我只是怕,你到时……会不忍心,甚至后悔。”
“在我心里,他配不上父亲这个词,在我认清楚他真面目的时候,他在我心里,就已经是个死人了!如果可以,在未来的某一天,连憎恶这样的情感,我都不会对他产生。”
……
苏烟知道,陆爵琛之所以这么问她,不过是怕她心中还顾念着那点血浓于水的亲情,怕她这回真做绝了,以后会后悔。
可在她一次次像剥洋葱一样,剥开江民忠那虚伪假面的过程中,仅剩的那点期许也早就被磨灭殆尽了……
因为她发现,她这个父亲是没有“心”的。
就像是头永远养不熟的豺狼一样,只会伺机咬断那个供养它的主人脖子,残酷,绝情,令人心寒彻骨!
后悔?
她永远都不会对这种人产生任何一丝的后悔。
“既然如此,我明白了,以后对待江家那一家人,我也无需再因为你而顾忌什么了……”
陆爵琛语调缓缓的说着,一双冰眸中闪过一丝极快的暗光。
半山别墅,江家。
饭后。
江民忠去了楼上,照例把自己关在了书房内,更放了话,不许任何进去打扰他……
徒留大厅内的江珊和李妙嫦,四眼想对,颇显没趣。
“妈,爸他最近怎么了,看起来好像有什么烦心事?”江珊坐在沙发上,侧眸朝不远处坐在餐桌旁,正喝着饭后养生茶的李妙嫦说道。
李妙嫦闻言,并没立刻开口,而是把目光朝楼梯口的方向张望另外一下,这才叹了一口气,神色微冷道:“还不是因为股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