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郝佑尘的反应如此之大,陆爵琛抬眸朝仓库上方悬着的苏烟看了一样,深邃的黑瞳中闪过了几分与之面容不相符的焦虑。
陆爵琛收回目光,又继续开口说道:“近一年内,你的父亲都在努力挽救,向各大银行申请批贷,但是由于郝氏原本就已经在银行批了贷款,所以没有哪家银行愿意二次进行这种高风险的批贷……”
陆爵琛说着,突然顿了顿,那看向郝佑尘的目光瞬间就变得锐利起来:“郝佑尘,我都说了这么多了,难道你还不明白吗?郝氏的衰败是无可避免的,你父亲没有把这些告诉你,那是因为,他不想让你担心,所以他选择了自己一个人去承担这一切。”
“这些都不是真的,都不是真的……你给我闭嘴!”
郝佑尘拎起手中的棍子,直直地指向他陆爵琛的方向,愕然睁大的瞳孔中,写满了不可置信。
“而你父亲,他最后选择承担的方式,就是和衰败的郝氏,一起消亡在了这个世界上。”
随着陆爵琛话落的那一刻,郝佑尘却再次把手中的木棍甩向了陆爵琛,脸上的神情,既愤怒惊惧,又懊恼痛心……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我让你不要再说了!”
一下又一下,郝佑尘肆意挥动着手中的木棍,让那上面一根根的铁钉,钻入陆爵琛的皮肉中,然后再反复的被出。
“唔……”
陆爵琛被击倒在地上,发出一声声的闷吼,原本零散的血色,此时在郝佑尘的反复抽打之下,已经覆满了整件白衬衫。
远远望去,此时躺在地上的陆爵琛,就如同一个血人一样,浓稠血液中的腥味,连被悬在高空中的苏烟都能嗅到几分……
十分钟后。
直到陆爵琛变成一个血人一般,几乎都躺在地上不动了,发泄了一通的郝佑尘这才暂时停住了手,把手中的棍子扔在了地上,然后甩了甩他那泛酸的胳膊,走到陆爵琛身边踢了好几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