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高中生?
陈敏之在一旁也听见了,噗呲大笑:“那还真是巧了,你这位姐姐的老公也姓沉,我去,玩这个都能碰到自己人,今晚你得伺候到位啊。”
沉灏被说得不好意思了,摸了摸鼻尖,余光看向卡座旁的洛望。
也确实是他喜欢的类型,眼睛很大,灵动且扑闪,脸颊的梨涡也恰到好处地可爱。
洛望恨不得去缝上陈敏之的嘴,她本来就做贼心虚:“她开玩笑呢,你别在意,我这边已经不需要服务了,你先回去也可以。”
沉灏浅笑,将酒保送来果汁端给洛望,有意思的添了句:“没事,我今晚挺闲,不过姐姐,我还没出过台呢。”
洛望没那意思,打算委婉拒绝。
头顶倏然响起清浅的声音:“她帮不了你,沉灏,小小年纪不应该出来卖。”
沉清垣修长的身影靠在卡座边,流光浮动,他一手插在黑蓝风衣里,周遭渗着从室外带来的冷冽空气。
洛望心颤,连忙起身绕到他身边,勾住他的指节,似讨好似要划清界限:“沉清垣,我只是出来吃晚饭的。”
沉清垣抬手揉了揉洛望细软的后发,往怀里带,垂眸,眉眼温和去看她:“吃饭来这里?半天没见就给我找麻烦,洛望能不能让人省点心。”
洛望低着头不说话,像做错事的孩子。
沉清垣笑了笑。
沉灏脸色变得尴尬,想起不久前听老妈说过,表哥几个月前结婚了。
“表哥,我可没有出来卖,就是周末没钱来赚点外快,”沉灏挠了挠鬓角,尴尬得无地自容。
沉家最近冻结了他的卡,逼着他和世家的女儿订婚,否则他也不会逃出来。
沉清垣拉着洛望进了卡座,睇了眼沉灏,少有的冷漠:“你回去想清楚,不联姻,就要找好出路。”
沉灏最后灰头土脸的走了,在绝对的金钱势力面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他们,无从选择。
酒杯碰撞,音乐平息着世间的颠簸。
陈敏之打发走了少爷们,独自灌了几杯烈酒。
旁边的洛望早和沉清垣抱在一起厮磨。
她跨坐在沉清垣腿上,整个小身躯都埋在那怀抱里,仰头靠在男人耳边说话。
说的什么,陈敏之自然不知道,只看见沉清垣很仔细地听着,被洛望逗笑了,最后低头下去亲吻她。
洛望弯唇着躲开,又被沉清垣扣住,激烈且强势的吻着。
陈敏之看得真切,只觉得洛望赚了,她一直都很走运,有人甘愿把心给她。
酒里的香味,像风碾碎了玫瑰。
陈敏之起身去门口抽烟,烟丝弥漫里,她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
和高叁时一样的凌厉粗犷,在她心底野蛮疯长。
许翎已经靠着墙站了许久,他在漫无目地的等。
现在等来了。
“怎么,来捉奸的?”许翎咬着烟,沙哑的嗓音里全是尼古丁味。
陈敏之没说话,只盯着一片灰暗的天色,吐了口烟圈,声音疲惫:“许翎,我想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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