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满堂不懂这个,也不太相信。
“如果她真的爱,就不会对爹爹下死手。”萧锦衣沉着脸道:“她要下什么蛊虫,弄点移心换志那类的,不是更好吗?再不济,慢性毒药控制爹爹,逼得爹爹不得不与她生娃……”
被萧满堂瞪了一眼,萧锦衣没忍住想笑,脸色也好些了。
她耸了耸肩,道:“我们原来是怀疑她,但其实想想看……堆金才多大?爹爹若是没了,而你还活着的话,堆金是彻底没指望了。”
萧满堂理解她的意思:“所以,她只是想弄死我们俩,然后等着她生的儿子长大,扶正为嫡子,而并非想要爹爹的命?”
萧锦衣点点头:“我猜应该是这样,但实际上是不是,我也不能说绝对肯定。”
站在苏百香的位置:既然做了侧室,不想扶正的侧室,不是脓包,就是傻瓜!
所以,她想要做正妻,想要自己的儿女承袭定国公的爵位。
萧原若是死了,这些就都没了。
她犯不着用在两年多以前,还没有干掉萧满堂的时候,就对萧原下毒蛊。
另外,萧锦衣方才观察她的微表情,如果没有估错的话,苏百香对萧原是真的有爱意,不想让他死。
至于经过了十几年的磋磨,那爱意还剩多少?
这就是两说了。
萧锦衣一直以为:爱情是存在的,但永恒的爱情是不可能的。
这并非什么消极悲观的论调,而是很现实的想法而已。
“这么说,毒蛊的事可以排除苏百香。”萧满堂得出了结论,旋即又抛出了自己的疑惑:“难道是镇北王?”
他会这么理解也很正常。
萧原这人本来就极少与人结仇,非要说有仇的,大概也就是方培生了。
而定国公这人在朝堂上,一直都是比较中庸的行事作风,极少会与人冲突。
年轻气盛的时候也有过,可也不至于到了这两年才对他下手啊!
萧满堂自己又提出了疑虑:“可一般来说,图谋害人,不是有仇,就是有利可图。多年前的仇,他早不报晚不报,为何要等到如今?难道说……咱们定国公府这么个外直中空的地儿,还有什么值得别人觊觎的东西?”
“不管怎么说,先从镇北王这边查起吧。”萧锦衣做出了判断。
旋即,盯住了萧满堂。
萧满堂一愣。
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萧锦衣说道:“我今天穿着你的皮揍了方绍安,他回去就会告状。到时候若镇北王找上门来,我们就有机会赖着去他那里了!”
萧满堂:“……”
他将自己的理解在心里来回过了两三遍,才道:“让我去顶这个黑锅、让我赖去镇北王府查案的意思?”
“不然呢?”萧锦衣瞪眼,道:“爹爹的身子要管,还有姜笙的腿要治,还有百里珉的腿要治!你不去查案,你来给人治病?”
萧满堂唇角一抽:“……”
他又提出了一个可能:“可我去了镇北王府,你这边怎么办?”
他把皮穿走了,萧锦衣女装又不会看病!
萧锦衣耸了耸肩,道:“事在人为吧,总会有办法的!”
再不济,她就把马甲给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