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姐,又不是他姐。
这种感觉,不算好受,但也很新奇。
萧锦衣答道:“我三岁开始认字,认的全是草药的名儿;背书,背的都是药方子。五岁就开始按照药方子,踩在架凳上一种药一种药的去摸索。”
“从小,我爷爷、我爸……我爹,都不让我用药称,全都是手估的。”
“估不准,就要罚抄《本草纲目》等等。”
“到九岁,估药我就再也没有错过了。”
萧满堂听得很神奇,但又有些不解:“为何,你是个姑娘家!难不成还要你继承家族衣钵不成?”
听言,萧锦衣笑了下。
但是,笑得有些嘲讽。
她将抓好的药材放在一起,垂头说道:“我们那时代的女人,可比不得这时代。虽说现在的女人没有社会地位,我们那时候的貌似有。但——”
抬起头来,叹了一口气,道:“但实际上,精神上的地位还是没有的。打着男女平等的旗号,要求女人工作挣钱、养家带娃、侍奉老人忠于丈夫……等等。”
“但要说有社会地位,却依然很不平等。”
“姑娘家出去找活儿干,会被嫌弃,因为女人可能会谈恋爱、成婚生子……会耽误很多工作。”
“做完事回家,还得带娃、陪伴,不然孩子缺乏母爱,又可能心理扭曲。”
“命不好的,一边带娃一边做家务,伺候一大家子,还要应对婆媳矛盾。”
“要是嫁个男人体贴一点的,还算舒心。要遇上个渣滓,那地狱无疑。”
萧满堂听得目瞪口呆,完全不能理解那是什么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