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积玉……”萧原拧眉思索片刻,终于做出了处置:“小小年纪心思歹毒、谋害嫡兄、染污定国公府门楣,其用心险恶。”
罪被肯定了!
“父亲!”萧积玉猛地抬起头来,红肿的脸上因为吃痛爆汗淋漓,发丝凌乱地贴在了脸上,看上去狼狈至极。
苏百香垂着目光,侧头过来低声呵斥:“积玉,不可造次!”
她是了解定国公的,定有后话!
果然,萧原又道:“所谓养不教父之过,萧家出了这样的祸事,我理应检讨自己无能。”
“另外,女儿的教养该母亲教养,苏夫人亦是有过。”
“你我二人为人父母,对子女管教不严,当首罚。我自认三十杖、苏夫人则罚跪祠堂三日!另外,罚月例半年。”
闻言,萧锦衣诧异地看过去:“爹爹啊,这不关你的事啊!”
正经事尊称“父亲”,私底下亲厚地喊“爹爹”。
金玉满堂姐弟俩,脸皮子厚极,惯会哄老父亲开心。
父“子”俩平日里的感情,还是挺深的。
苏百香没有过分意外。
跟着萧原这么多年,显然她很了解萧原惯来是这样的性子。
有担当的父亲教养出来的孩子,也不会差。
金玉满堂被宠成那样,俩孩子成天闹事,但根底也没坏。
萧原伸手示意萧锦衣不要说话,继续道:“积玉,虽说父母为你分担罪责,但该你自己承担的部分,依旧得自己扛着!”
萧积玉抬起头来。
只见他的父亲沉重开口:“小小年纪心肠歹毒,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即刻送出京城,去寒山上修身养性,为父为尽快为你寻一门婚事,你且抽空绣嫁衣吧!”
这种处罚,萧锦衣可不乐意了:“爹啊,她杀人啊!你为她背锅我没意见,可你纵容一个杀人犯?”
就算这时候找婚事,庶女的婚事不会好到哪里去。
不是给大户人家做侧室、就是填房。
再就是小门户的正妻。
可萧积玉杀了萧金玉,本该是不可饶恕的罪孽!
“稍安勿躁。”萧原给了她一个眼神,又对萧积玉道:“去了寒山别院,再进行杖责三十。没有为父的允许,不许私自归京!”
萧积玉只顾着哭,心里恨极,却不敢反驳。
苏百香说了只要保命,此时也不敢吭声,垂着的眼帘覆盖住了她的别样心思。
萧锦衣大声道:“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