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饭煲里有白腾腾的蒸气喷出,杭椒牛柳也炒好了,秦意欢夹了一筷子尝味道,陆非衍在一边小孩子气的抗议道:“不许偷吃!”
秦意欢听完之后,瞪了他一眼,只得夹了一筷子给他。
真的是很好吃,很香,很嫩,牛柳细滑。
陆非衍从来没吃过这样细滑的牛柳,他只是觉得好吃。
最后做了两菜一汤,杭椒牛柳、清炒菜心,还有西红柿鸡蛋汤。
陆非衍还温了清酒,说是朋友送的。
秦意欢识货,用鼻子一闻就知道,哎呀了一声,感慨说:“哎,你这个是真正的三十年陈酿,你这个朋友真是不简单,这酒国宴上都没有,因为数量少,都是专供几位首长。”
陆非衍十分意外:“你怎么知道?”
“我外公对这些酒类研究都很透彻,我从小耳濡目染也就懂了一点了。”
她深深吸了口气,不由得再次感叹,“真香。”
两个人一口气喝掉半壶,陆非衍没想到秦意欢这么能喝,差点不是对手。
最后又吃了很多菜,连秦意欢都吃了两碗米饭,最后吃得太饱,秦意欢靠在椅背上感叹:“买了一大堆东西,只做了这几个菜,真是太奢侈了。”
陆非衍也觉得奢侈,这一刻的时光,真是奢侈,在薄薄的酒意微醺里,真是奢侈。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秦意欢起身去关上了所有的灯,屋子里只有蛋糕上烛光摇曳,她笑容甜美如同广告,对着陆非衍说:“好了,许个愿吧。”
现在的陆非衍只觉得有点上头,那三十年陈酿的清酒,好像后劲渐渐上来了,在微微的眩晕里,他“哧”一声就吹熄了蛋糕上的蜡烛。
顿时一片黑暗。
眼睛渐渐地适应黑暗,渐渐地可以分辨出她的轮廓,就在沙发的那一端,落地窗外有清冷的夜色,或许是月光,或许又不是。
淡淡的灰色,投进来,朦胧地让人能看见她的影子。
眉与眼,并不分明,可是是她,明明是她。
秦意欢转过脸来向他笑,问道:“许了什么愿?”
但是马上又说,“别说出来,说出来就不灵了。”
陆非衍并没有做声,秦意欢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有点紧张,说:“我去开灯。”
她从他身边经过,有一点淡淡的香气,不知道是什么香水的味道,他分辨不出来。
只是深深地吸了口气,觉得有一种莫名的感伤。
灯已经亮了,秦意欢冲着陆非衍说:“生日快乐!”
然后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取出一只小小的盒子,也许是刚才在超市买的。
陆非衍在超市收银台排队等付款的时候,她走开有好一会儿,他一直以为秦意欢当时去了洗手间,原来是去买礼物了。
“是什么?”陆非衍有点震惊地问道。
秦意欢冲着他调皮地笑:“你拆开来看看。”
是一对白金袖扣,十分简单的样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