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勾起嘴角,倾城的笑容让在场的男人无一不沸腾,唱完歌她端起酒杯,对台下所有人示意,仰头喝个干净,任凭欢呼声再高,她也没有任何停留的意思,径直下了台。见此,许知意压低了帽子跟了过去。
仙乐林的后台并没有前面那么光鲜,白色凸起的墙皮稍微剐蹭就会掉,下雨天屋顶还会漏水,不仅是表面如此,做的生意也是。
有个年轻瘦弱的姑娘早候在那,引着许知意顺楼梯往楼上走,到了尽头的房间,她将门拉开一条缝,对着里面说,“何小姐,人来了。”
里面传来一声,“知道了。”
许知意这才走进去。房间里很宽敞,里面堆满了包装精致的月季和玫瑰,那个穿紫色长裙的女人正对着梳妆台卸妆。
“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了?”她摆弄着头发,转头看着许知意。
许知意笑了笑,拿起离她最近的一束花摆弄着,“何汐小姐的粉丝真是一如既往的狂热。”
“少来,还不是多亏了你跟了沈少帅才保住我的饭碗吗?找我什么事,说吧。“何汐将妆卸干净,素着脸换衣裳,她从不顾忌许知意,背对着她脱了裙子。
许知意当初能入沈岳桓的眼,是靠的何汐帮忙,这一年来何汐没少帮衬她。
凭她们的交情,许知意也不用客气,将那天遇见顾西洲的事如数说了,何汐倒听的津津有味。
“三年前,顾西洲还没现在这么狂,带着弟兄和生意来南城试水,结果走漏了风声,人和货都被沈少帅扣下了,顾西洲损失惨重,还差点丢了一条命,他俩的梁子就是在那个时候结下的。”何汐将他们的渊源娓娓道来,她的消息比军营当差的还要可靠灵通。
”据说顾西洲的生意挡了沈少帅发财的道,少帅才买通顾西洲的手下想来个瓮中捉鳖,不料竟然让顾西洲给跑了,仅仅两年他东山再起,再回到南城处处抢少帅的生意。“
沈岳桓发财的道不仅仅是利用少帅的位置捞油水,这两年太平不怎么打仗,他的手也伸的越来越长,码头烟馆赌场舞厅,能不能见光的买卖他都做。
在这乱世中,活在道德边缘声色犬马的人,没有不贪的。
知道沈岳桓有第二个身份的南城不超过五个,何汐却了如执掌,她手头里还握着不少军官的把柄。
她不仅美艳,聪明,还能看得清局势,也能进退有度,以前她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美丽的女人,如果没头脑还天真,不是尤物,是玩物。
“不过,顾西洲怎么会突然帮你,我想他要的,绝不会是女人那么简单。”何汐拿起桌上的玫瑰潇洒的抛进垃圾桶。“女人,情爱,对高高在上的男人而言就像这朵玫瑰,好看却不中用。”
许知意也想过,也许从有人为难她开始便是顾西洲的一个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