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有些担心的看着沈岳桓,他倒是平静,从容的掸了掸身上落下的烟灰,只是眉间戾气不散。
今天的事沈岳桓不露面解决不了,可要他露面,也就暴露另一个身份。许知意心惊胆颤,她知道,不管今天的事怎样,她招惹了这么大麻烦,一定不会好过。
包房内鸦雀无声的对峙被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打乱,胖子的马仔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他面色慌张,附耳在胖子旁边嘀咕着什么。
胖子忍不住唾了一口痰,“什么?洲哥的女人?”他上下打量了一圈许知意,“我怎么不知道洲哥带了女人过来?”
马仔又说了几句,胖子脸色刷的一下白了,似乎是对方说了一句狠话,他急忙收了枪,眼有不甘的看了眼许知意,“我们走。“
陈全将枪往口袋一揣,“这几个人恐怕是外地的,连我都不认识,怕是给大哥提鞋都不配嘞。”
“谁传的话?”沈岳桓单刀直入。
“好像,是顾西洲的人。”陈全挠了挠后脑勺,纳闷道,“这顾西洲,从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啊。”
他的每个字都让许知意心惊胆颤,片刻沉默后,沈岳桓开口命令道,“脱衣服。”
许知意脸色刷的白了下去,她不敢违抗,慢腾腾的解着旗袍扣子,后赶来的手下和陈全都傻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嫌她动作慢,沈岳桓伸手一扯,单薄的衣裳刺啦一声碎开了口子,他抓着她的头发将她扔在了地上,怒吼道,“都背过去。”
许知意想解释,沈岳桓一脚踩在她不着寸缕的后背上,“顾西洲为什么插手?他说你是他的女人,你跟我之前和他睡过?”
许知意拼命摇头,无力的重复着,“我没有,我没有……“
“许知意,“他喊她的名字,脚下加重的力道,”你最好别骗我。“
在南城沈岳桓一向以暴力出名,不仅是对敌人,还有手下的兵,罚的极重,又有手段,连他父亲沈大帅征伐大半生,也忌惮他的手段。今天,许知意才真正领教了他的恐怖。
泪顺着她的脸颊吧嗒吧嗒流到地毯上,她抽搭着,口齿不清,“没有,没有……”
他用鞋尖挑起了她的下巴,“你跟过谁,我都会彻查。”
“桓哥,嫂子她……”陈全背着身刚要开口求情,沈岳桓侧目,一记寒光如利剑般射出,压迫冷冽,陈全哽住,马上改口道,”许姑娘她应该不敢骗您,怕是顾西洲的诡计。“
沈岳桓收回脚,许知意颤颤巍巍的爬起来抱住了他的腰,比起疼,她更多的是害怕,害怕被抛弃,害怕堕入地狱。
沈岳桓毫不怜惜,反手一巴掌,她不堪重力,跌坐在地上。他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狼狈的模样,这是她第一次哭的这么惨。沈岳桓有些烦躁的捏了捏眉心,将随身的大衣扔在她身上。
“穿好。“
他先一步出了门,许知意不敢怠慢,裹好衣服跟在他身后。
“盯紧顾西洲,他在南城折腾起什么水花我不管,但他敢动我的,一定让他横着走。“沈岳桓叮嘱。
“放心吧桓哥,前几次和他交手是我大意了,这次他敢再犯一定要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