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七点左右,酒店内灯火辉煌,楼上的自助餐厅人员满座,好不热闹。
位于靠窗较为偏僻的一个小角落里,正坐着王天与他的秘书两人。桌子上摆着各式各样十分诱人的是食物,桌子正中间还的架着一个烤炉,烤炉上的肉片发出滋滋滋的响声,肉的香味在空中弥漫着。
夹起一块肉丢进嘴里,王天的眉头便微微皱了起来,幽幽地吐出三个字:“真难吃。”他象征性地咀嚼了两口,似吃苍蝇般,硬生生地把嘴里的肉吞了下去。
秘书狐疑地看着王天,没敢问出口:真有那么难吃吗?他不信邪地夹起一块肉丢进自己嘴里,吃了几口,得出结论:不但不难吃,而且味道还不错啊。
既然如此,为何董事长……
看着王天兴味索然的表情,秘书秒懂了。难吃的不是食物,而是对方现在糟糕的心情。
王天担心儿子的安危,就算山珍海味摆于跟前,也是食之无味啊!
“董事长,那我出去再帮你拿点别的食物过来吧。”秘书问他,“你喜欢吃什么?”
“随便。”王天不耐烦地摆摆手。秘书便很识趣地离开了,独让他一人留在原座空思索。
就在这时,一位服务生走了过来,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手上捧着一个比巴掌稍稍大些的紫色礼盒。紫色的礼盒上还用心地用丝带系着一个蝴蝶结。
“请问,你是王天先生吗?”服务生彬彬有礼地问道。
“嗯。我是。”
“这是你的礼物。”服务生将那紫色礼盒放到餐桌上,王天微微错愕。
“这是谁送的?”
他在巴厘岛并没有熟人朋友,怎么会收到礼物呢?所以,这令他感到困惑。只是,服务生说道:“我也不清楚,是一位客人转交服务台,说是送给你的礼物。那我就先放这里了。”
将礼物放下后,服务生便离开了。
看着服务生消失的背影,王天的眉头皱成了川字形,他又将视线移到了桌子上,盯着所谓的礼物,却没有想要拆开看的想法。
这究竟是谁送来的礼物呢?他正思忖着,秘书走了回来,手里捧着装满食物的盘子。
秘书也瞧见了桌面上的礼物。
“这是什么?”
“不知道谁送来的。”王天指了指桌子上,他的目光至始至终都未离开紫色礼盒,“你帮我打开看看。”
“可……”
欲言而止,秘书为难地看了一眼王天,犹豫片刻,他的手缓缓地朝紫色礼盒伸了出去。他动作异常地缓慢而小心翼翼地解开了绑着紫色礼盒的丝带,掀开了紫色礼盒的盖子。
一截毫无血色,还渗着浓稠的暗红色血液的尾指,静静地躺在礼盒中。
“啊!”
一声划破长空的惊叫,在餐厅的某个角落响声。
立即吸引了其他的客人的注意力,他们凑了过去欲一探究竟,却都好似遇到了鬼般,爆发出一声更比一声高的惊叫,此起彼伏。
在这些惊叫声中,众人讶异的注视下,王天和秘书更是吓得面如死灰。因为这断指的上面还有一张小卡片,上面写着一个名字——王奕汕。
莫非,这是从儿子手上切下来的?!这是绑匪送来的警告吗?!王天双手都在发抖,他颤巍巍地从礼盒中拿出手指。
咦?他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这断指的手感有些奇怪。
难不成……他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甚至把那节尾指放到鼻子闻了闻,随后得出结论。
这断指是假的,用面粉和番茄酱做的。
见鬼,差点把他吓出心脏病了。这时,王天才稍稍缓和一些。他用毛巾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苍白如纸的脸终于恢复点血色。
这一幕,悉数落入坐在角落的花衬衫男人的眼里,他的嘴角划过邪魅的一笑。
这份礼物显然是他送的。他的目的无它,只是想以作警告。
现在,他的目的达到了。
午后的阳光有点儿晃眼,有点儿炙热。
游击队的成员们,除了在暸望塔上几名驻守的人员以外,大都数武装分子都躲进树林中。他们寻个阴凉处,或是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聊着天,或是找个地方小憩一会儿。
就连本该巡逻的几名人员,也不愿暴晒在太阳底下,寻找树荫围绕着营地走几圈,便草草了事。
见状,躲藏在竹屋门缝后面的敏朵,嘴角划处一个幅度。她掩好房门,从抽屉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匕首,随身手枪以及治疗枪伤的特效药,便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就在她刚步入阳光中,身后便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敏朵,你去哪儿?”满是质问的口吻。
回头看向身后,距离她约莫十米远的地方,站着耐马和他的心腹。
该死的耐马,什么时候出来不好,非要这个时候出来,完全捣乱啊。敏朵在心里腹诽,像是小女人般小嘴一翘,傲娇中带着愤怒。
”我去散散步,怎么?莫非我还要向你请示不成?”
“也不是这么说。”耐马嘿嘿地笑着,“我们只是……”
不待耐马把话说完,敏朵高傲地冷哼一声,转身向着外面的树林里走去。
望着敏朵的渐行渐远,化作为点消失在树林的背影。耐马的嘴角轻扬,更加笃定他要得到敏朵的心,一定要让敏朵成为他的女人。
“耐马。”身边的心腹愤愤地说道,“这娘们太不识趣了。”
冷笑一声,耐马十分自信地说:“她是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阳光透过树枝丫和树叶间的缝隙,投下斑斑驳驳的光影,微风拂过带来阵阵的清凉,让午后的树林成了一块惬意享受之地。
大部分的游击队员,都选在这片树林好好享受午后的时光,唯独敏朵例外。
甩开耐马和他的心腹,她避开了其他武装分子的注意,悄然步入树林中。在她小心观察四周的同时,时不时向后看去,查看是否有人跟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