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子啊。龙飞总算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了。站在树上,他警惕地俯视着树下的那只不明生物。
它似乎知道大家躲在树上似的,围绕着树下周围的草丛里游走。修长茂盛的草叶将它的身影完全遮掩住,不露出半点真身,他们依然无法判断它究竟是什么东西。
双方就这样对峙了大概十几分钟。
也许是它没了耐心,也许是它觉得无聊了,也许是它发现了更好玩的事情。总之,呆了一小会儿,它便转身离开了。只见草丛里那道轨迹朝着树林的方向游去,随即便消失在了远处。
大伙儿这才松了一口气。龙飞终于空闲下来,托着腮帮子开始思考起这生物的身份来。他对这东西萌生出了好奇之心,并做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哎,说不定,这只是一头野猪。”他说道。
闻言,趴在另一棵树树杈上的黄力,提出了不同意见:“哎哎哎,也说不定是一条巨蟒!”
摇了摇头,龙飞笃定地否决了黄力的猜想:“不可能。”
“为啥!”黄力反问。
“因为从草丛的晃动来看,这不是一条巨蟒所造成的。更像是类似野猪那种的生物。”龙飞说出了他的见解。
仔细回想一下,那东西躲在草丛,在草丛里乱窜的样子。确实如龙飞所说,并非如蟒蛇游走的形态,呈现s形。还有它所造成草叶晃动,也绝非如蛇类修长的身形,造成成条状的草叶晃动。而草叶晃动的模样,反而是成坨状的。更贴紧龙飞说的,像是野猪制造出来的。
这也让大家对龙飞的观察力,大大地写上一个服字。
真的是野猪吗?必须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说到底,那不过是龙飞的猜想。
陈先生难以置信地问道:“莫非真是野猪?”如果是的话,他们为什么要躲得这么辛苦,直接把它宰了吃了,不就好了。
黄力一眼看穿了陈先生的心思:“不管是不是,反正没看到那东西长啥模样之前,我们绝不能犯险。”他的样子十分的谨慎。
说得确有其道理。不管是什么东西,他们都应该小心谨慎。
想到这些,辜星月的小脸立马耷拉了下来,哭丧着脸:“那我们今晚咋办呀?”
耸了耸肩,龙飞一脸无奈:“看来,只能委屈在这树上过一晚上了。等明天天亮了再说。”
“啊!”
一声惊叫,卓柔的脸色比辜星月好不到哪里去,显然她是不愿意呆在树上的。
当然,王奕汕更是如此。他像是一个即炸的炸药,分分钟钟点燃,自爆。他似乎随时随地都能找到令他不满的地方来。这不,他又开始了噼里啪啦地进行各种吐槽了。
“有没有搞错,之前几晚睡地上就算了,现在还要睡树上?!这叫人如何睡得着!你当我们是泰山吗?!”(ps:猿人泰山可是一个很有名的故事。)
然而,就算他有诸多不满,眼下也只能委屈一宿了。
面对王奕汕的埋怨,龙飞如其他人一样,索性不去理会。
折腾了半宿的光阴,大家是真的累到了。没人再发出声音,便各自躲在树上,想着各自的心事。也有些人太过于疲乏,闭上了眼睛便已沉沉睡着了。
黑夜里,四下一片寂静,就连往日叽叽喳喳的虫鸣鸟叫也沉寂下来。偶尔微风拂过,草地荡起层层涟漪,犹如海面晃动的波浪。
月亮露了脑袋,爬了树稍。月光映照出旅行团的人轮廓,他们都以着不同的姿态,趴在树上,躺在树上,等待着破晓时分。
多么美丽的画面啊。
蔚蓝的天空上漂浮着洁白的云朵,偶尔几只燕鸟划过天际,暖金色的阳光洒落了一地。一条宽阔平坦的乡间公路,直通向田野的边缘,似与天相接。和暖的风,拂过一望无际金色的麦田,犹如一颗石子落入湖中,荡漾起层层波澜。
一辆载着三口之家的白色吉普车,缓缓驶入这美如画卷的景色之中。从车内传出阵阵的欢笑声,为这一幅画卷增添一丝声色,更显得活灵活现。
坐在汽车驾驶座上的正是黄力,他悠闲地开着车,却不是身处在荒岛之上。
噢,原来他在梦中。这是一个关于往日记忆的梦。
是美梦,也是噩梦。
一开始是多么难得的假日时光,难得美景如画。妻女在旁,相依相伴,黄力的脸上洋溢着幸福与满足的笑意。
回望一眼副驾驶上的女人,她眉眼如画,小巧挺翘的玉鼻,唇如花瓣,一张精致小巧的脸庞,貌若天仙。如此貌美不可方物的女子,竟然是他的妻子。黄力觉得能得此妻,三生有幸。妻子温柔如水,他们所生之女,更是继承了母亲的优良血统,简直就是老婆小时候的翻版。
面对女儿,他总是很无奈。
女儿经常粘着母亲,不愿意坐在后排的儿童安全座椅上,非要和妈妈一起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这次一如既往的非要和妈妈挤在同一个位置。她还嘟着小嘴,脸上写着不悦的神情,不留情面地吐槽着自己亲爸爸的歌声。
“爸爸,你唱的好难听呀!”
闻言,黄力微微一笑:“那你说谁唱的好听?”
“妈妈!”小女孩想都没想,开口就答道。旋即,她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就算妈妈不唱歌,只是说说话,都好听!”
这孩子,真是人精了!总是把家里最漂亮,最有地位的老婆,哄得是笑颜如花。黄力心想着。面对女儿的吐槽,他没有丝毫的不悦。侧过脑袋,他的身体微微倾斜,宠溺地刮了刮女儿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