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轮到文教授了,他站起来向大家自我介绍:“各位,鄙人姓文,是中山大学的教授。去年刚退休。”
瞬间,一股敬畏之情悠然升起,团友们都对文教授投来充满敬意的目光。
而后,大家继续自觉有序地向着其他人介绍着自己。
随后,陈先生站起来,火光映照出他那张曾十分帅气,因生活工作岁月蹉跎逐渐变了样的脸庞:“鄙人姓陈,身旁这位是我的太太。”说着他指了指坐在他一旁,与他靠得十分近的女士,“我们是在上海工作的,一个普通公司的白领。此次出门旅行,是为了庆贺结婚七周年纪念日。”谁也没看到,在火光阴影之下,陈太太脸上划过的悲伤神情。
接下来,是辜星月。她眨巴着干净透亮的双眸,歉意地看了一眼其他人,低着头把目光落在前方的火堆上:“我叫辜星月,大学刚毕业不久,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份工作,导游。”她揉搓着自己的衣角,“关于轮船偏离轨道,导致大家落到现在的境况,我很抱歉,对不起!”她一一向在场的团友道歉。
接着是蕾蕾母女,因为怀中抱着女儿的原因,蕾蕾妈妈并未站起来。她对着所有人报之微微一笑,介绍着自己以及怀中的女孩,落落大方。甚至直言,她是一个单亲妈妈,蕾蕾就是她的全部。
临末时,她一脸真诚地向着众人近乎祈求的语气说道:“如果,遇到危险请先救救我女儿。如果我在这座岛上发生意外,请一定要保护好我的女儿,带着我的女儿离开这里,找一个好的人家照顾她。毕竟,她还那么小,人生还未真正开始,我不忍,不愿,不可以接受她出任何的事。所以,麻烦了大家了。我在此先谢过大家, 谢谢,谢谢。”言语里溢满了真诚真挚,她的眼角闪出了一滴晶莹的泪花。
在场的人无不为触动,就连一向嚣张跋扈的王奕汕都陷入沉默之中。他的母亲也是为了他操碎了心。一但他有什么事情,母亲总是第一个出现,替他收拾残局。而是他交的那些所谓的朋友,与女朋友。其实他心里或多或少的明白,身边向他靠近的人无非就是为了他的钱,索性他也自暴自弃了,才成了现今这幅模样,似乎改不掉了。
他刚想站起来提前自我介绍,却被耳机少年捷足先登了。
只见,耳机少年站起来,如辜星月那般揉搓着自己的衣角,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整副模样就像是做错了事情, 等待着挨批的学生。
“轻松一些,我们只是自我介绍,不是批斗大会。”黄力看出来耳机少年的窘迫,以着半开玩笑的姿态,安抚着耳机少年那颗紧张的,局促不安的小心脏。
抬眼偷偷扫过众人一眼,深吸一口气,似鼓足了他所有的勇气开口:“我叫靳小东,北京石景山中学的高二学生。”话毕,他立即坐下来,将自己淹没在人堆之中。
大家一笑置之,目光全都落在了那个刀疤男的身上。出人意料的是,刀疤男站是站起来,只不过是换一个地方坐,坐到一旁没人的角落去,临走之前撇了撇嘴,露出一脸不屑的神情。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起来,陈太太贴在陈先生的耳际,小声地嘀咕着:“这男的好怪。”一旁男的立即瞥了一眼过去,将声音压到最低叮嘱:“别说那么大声,小心被他听到。”
跳过了刀疤男,便是王奕汕了。不过大家已经对他了解了差不多,一个名叫王奕汕的富二代。他身边的女伴,说是主播,不过在座的除了王奕汕,都没人看过她主持的节目。往后是船长,他简单地自我介绍了一番,又介绍跟随他的水手。
再看向末尾,似乎已经全部介绍完毕了。黄力的目光扫荡了一眼所有的人,忽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一个空位上,询问着其他人。
“章子康呢?”
面面相觑,无人知晓,也无人注意到章子康究竟是何时离开的,或者说——他们的目光私下焦急地搜寻着,可不希望章子康出什么意外。
毕竟,如果章子康一旦出了意外,也就表明了这里一点都不安全,随时会出现看不见东西,把人悄无声息地拖走。
然而,怕什么就来什么。
就在这时,不远处处传来“沙沙沙”的响声,在影影绰绰的树影下,阔叶草丛之中,看到一处的叶子在不停地晃动着,有什么东西蹲守在哪里,捣鼓着什么。
这一刻所有人都自觉地闭上了嘴,纷纷看向同伴,等待着接下的行动。就连空气都变得小心翼翼紧张了起来。他们慢慢地小心地,尽然不让自己制造处一丝响动,生怕惊扰了躲在阔叶丛中的东西。步伐轻柔缓慢地靠在一起,向前走去欲一探究竟。
甚至,在整个过程中连大气都不敢呼出一声。
出人意料,在任何人都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躲在阔叶草丛的东西,突然窜了出来朝着他们扑了过来。
“啊!”
“哇!有野兽!”
一声声惊叫在树林回荡,惊飞了停在树上休息的鸟儿。陈太太本能地一把抱住陈先生,陈先生下意识地抱紧陈太太,把她拥护在怀中。卓柔在那东西朝着他们扑过来的同时,她的脸色变得刷白,尖叫着扑进王奕汕的怀中,上下唇打着颤,口齿不清地重复着:“有,有,野,野……,兽,兽!”
超乎常人,蕾蕾妈妈并未惊叫。只是紧要着嘴唇,将蕾蕾搂得更紧了。只是,把半梦半醒中的蕾蕾直接吓醒,并把她吓哭了。
蕾蕾的妈妈立即一手捂住蕾蕾的嘴不让发声,蹲下身体边替着蕾蕾擦着泪水,轻声安抚:“蕾蕾不怕,蕾蕾不怕,妈妈在。妈妈会保护你的好,你不许哭了好吗?”
抬起噬满泪水的双眸,蕾蕾可怜兮兮地望着妈妈,重重地点了点头。然而,蕾蕾妈妈刚一松开手,蕾蕾又哭了起来,妈妈把蕾蕾拥入怀中,抚摸着蕾蕾的脑袋:“蕾蕾不许哭,万一哭声惊扰了可怕的东西,我们就危险了,知道吗?”
“嗯!”蕾蕾点点头,带着抽泣的声音应了一声。
其他人在那东西朝着他们扑过来时,本能地向后一跳。龙飞拿着自制的火把向朝他们扑过来的东西靠近。
火把的光芒照耀在那东西之上。那是他们从未见过的一种动物。其状犹如一只模样像是耗子,全身裹满了毛,尖尖的耳朵,它的嘴巴与鼻子均微微凸了出来,却又没那么突出。其大小,比电视里的加菲猫还要打了一圈。看起来有那么有一点与小野猪相似,但是又比小野猪下了那么一点。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们原以为它具有攻击性。但仔细地一瞧,它的腹部嵌入了一根用竹子削尖,有点类似于箭的利器,它已经死掉了。
伸手探了探,它身上还有余温,谁也不清楚究竟是被人丢过来,还是在它朝着他们扑过来被射杀的。当然,前者的可能性更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谁干的?
大家的目光紧张地四下搜寻着。就在这时,又是一个惊吓,远处的阔叶草丛中又响起窸窸窣窣的响声,还未等他们做出任何反应,一个人影从里面钻了出来,向他们靠了过来。
再一次,人们陷入恐慌之中惊叫声连连。龙飞本能地立即陷入战斗状态。那个人影朝着他们挥了挥手:“嗨,你们还不过来帮忙。”
那是章子康。一看到,大伙儿才松了一口气。只见章子康的手中,提着另一只猎物,在空中晃晃荡荡着。
原来他刚刚去打猎了。那不难想象出,刚刚飞来猎物是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