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棠用胶带把骆晨从双脚一直捆绑到了双肩。这让骆晨看上去就像是一条被晾在沙滩上的鱼。
无助,绝望,悲戚,等死。
只可惜骆晨的处境绝不比一条等死的鱼好到哪里去。
鱼儿等死似乎是一个适应与接受的过程,反抗不了它就会随遇而安,死亡对于它亦是如此,总之在它永远都无法闭合的眼睛里,你完全感觉不到它的任何痛苦。可是骆晨不一样,他不是在等死,他是在被关棠殴打审讯。
关棠的一只脚放在骆晨的脸上,不停的roulin,挤压,踢,踹,搞得骆晨原本一张清秀的脸庞皮开肉绽,几乎破相,两只眼睛青肿的像馒头。他的头发也变成了杂草堆,他要多痛苦有多痛苦,想像鱼儿那样等死都不行。
华小美在关棠手里的待遇比哥哥暂时要好一些。
她被关棠用胶带束缚在一张椅子上。因为一开始不配合,她的嘴里被塞上了一块白手帕。是关棠用两只钢条般的大手,在她的身上仓促的胡乱摸索找到的。
后来她再也不敢反抗了,只求这个恶心的人千万别在碰她了。
她心惊肉跳的看着哥哥被关棠偷袭,看着哥哥被这个魔鬼般的丑陋男人残忍的拳打脚踢,却只能悲愤而绝望的发出近乎嘶哑的哭声。
“看来你还是不肯说出你到底是什么人……”关棠看着骆晨,叹了口气。
“我都说了,我是骆晨,我是个律师,咳……”一口脓血从他的嘴里冒出来,流淌在了华小美的脚下。
华小美泣不成声。想死的心都有。
“你爸叫什么?你妈叫什么?你们家和林家森究竟有什么仇恨?为什么要搞出这么多事情来?你肯定还有帮手,你的帮手是谁?是不是凌客川?”关棠阴阴的说,“你把这些都说出来,我就不打你了。”
骆晨的嘴巴闭得死死的。但关棠还是听到他的牙床在打着冷颤。
“你可真硬!”关棠冷冷的笑了。
“好吧,你不说,我就问你的妹妹吧!”关棠咬了咬牙,“你的妹妹很漂亮,和你妈长得差不太多,一看就是母女。我很喜欢,呵呵……不过我这人一般情况下是不怎么对女孩子下手的,除非对方把我逼急了!”
骆晨看着父母的照片,呜呜的哭泣起来,他痛苦的摇了摇头。
关棠猛地蹲下身子,一手掐住了骆晨的脖子,恶狠狠地说,“你想我怎样,qiangjian你的妹妹吗?你到底说不说!”
骆晨用一种恐惧的眼神看着他,沉默了半晌,“不要,我什么都说,你可不可以先把我松开,我的腿在抽筋。”
“谅你也耍不出什么花招!”关棠从腰间的钥匙串上摘下了一把小刀,一刀下去,骆晨两条腿上的胶带就整齐的从中间开了割……
丁阔一大清早来到省城,就给骆晨打了电话,但是骆晨的手机关机了。
他按照档案上的信息,去了骆晨所工作的律师事务所,找到了骆晨的同事和老板,但他们都表示不知道,老板不知道丁阔是警察,还以为他是骆晨的好朋友,气鼓鼓的叫嚣着让丁阔马上去找骆晨,甚至扬言要扣掉骆晨一个月的工资,当差不自由,自由不当差,骆晨这小子太不靠谱了。
丁阔没有理会老板的蛮横,走出了那里,直接按照骆晨的同事提供的住址来到了骆晨家。
他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
关棠躲在里面,朝着猫眼向外望去,就看到了丁阔,他的眉头皱了皱,继续从猫眼窥视着丁阔。
丁阔继续敲门。
关棠继续冷冷地望着他。
过了一会儿,丁阔转身走了。
关棠回到了骆晨兄妹的身边。
在他出去的这段期间内,骆晨还算老实,他有气无力,老老实实的瘫坐在华小美的旁边,没有采取任何不轨行为。
关棠走过去,撕开了他嘴上的胶布,冷笑道,“你继续说。”
“我刚才说到哪里了?”骆晨问。
――“你说到你爸妈都被梁四海杀死了。”
关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