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科冷笑了两声,“虽然我心里已经确定了这事不能做,不过心里却很好奇,――她是怎么知道我‘镖客’会帮人处理尸体的?”
“虽然我经常在公共场所的卫生间里以及一些犄角旮旯的偏僻角落打广告,不过广告的内容不过是替人消灾之类的,并没有涉及到处理尸体这方面,傻子才会打这样的广告,所以我怀疑这个女人和三年前知道我用氢氟酸毁尸内幕的几个人有关系。当然也包括林浩非。”
丁阔笑了笑,“看不出来你还挺聪明的嘛。”
“那是,”钱科得意的说,“不聪明,能在道上混这么久吗?”
丁阔用一种同情的眼神看着他。
――混这么久,浑浑噩噩的你究竟混来了什么?金钱,权利,还是红颜?
丁阔的心底禁不住叹息:这是一个被特殊的环境挤压到人格扭曲的人,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外表下,不过是一颗只能靠着自以为是的成功麻痹自己,让自己活在梦里的可怜人。
“所以我故意对她说,这种事情我做不来,我也从来不做。”
“她是怎么说的?”
“她说,林家森把我介绍给她的。”
丁阔微眯起了眼睛,“你相信吗?”
钱科眨巴了两下眼睛,“为什么不相信?除了林家森父子和林浩非的几个跟班,难道还会有别人知道?”
丁阔点了点头,“继续说。”
“然后我告诉她那我也不做,因为钱太少了。”钱科说,“不过她说这样好了,让我把尸体运到城郊云山脚下的那颗大杨树那里就可以了。我说那也行,但还是五万块钱,一分都不能少。”
“等等,”丁阔的眼睛亮了,“你刚才说尸体······你见到受害者的时候,他难道已经死了?”
“能不死吗?”钱科说,“被撞得那么惨,七窍流血,骨头都散了架!”
丁阔的眼圈泛红,双拳握紧。看得出来――此时的他很悲愤!
“她同意了吗?”他接着问。
“嗯,同意了。”
“你为什么要破坏摄像头?”
“警官这个问题问得好,”钱科得意的笑了,“我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怎么知道我的弹弓技术很了得。”
“你的意思是······”
“对,没有错,她让我破坏的,”钱科点了点头,“她说摄像头必须破坏,要不然在无意中被拍到就不好了。”
丁阔皱起了眉头,陷入了沉思。——看来,一切都和他当初推断的无异。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
“你把受害者的······尸体运到目的地后,见到那个女人了吗?”
“哪能呢?”钱科叹道,“一切都是电话联系的,我把尸体运到那里以后,打电话告诉了她,她就让我走了。我故意在那个地方躲了两个小时,想看看到底是谁让我送的这趟‘镖’,可是她并没有现身。”
“之后你们有没有在联系过?”
“一次也没有。”
“你还保存着她当时的电话号码了吗?”
“有。”钱科说,“不过林浩非上了法庭后,我打电话问那个女人这是怎么回事,结果发现对方已经成了空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