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平藐视了一眼林浩非,继续问:“被告人,你之所以在说张迅的时候,刻意提到‘尸体’两个字,是不是你已经验证过了张迅的死亡?”
林浩非剧烈的摇着头,“才没有的事!”
秦可平问:“那你是如何断定张迅已死?”
林浩非把求助的目光抛给了骆晨。
骆晨冷冷的盯着林浩非,摇了摇头,又似乎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公诉人,我还记得在上次的庭审中,你明明说你确定了受害者张迅已经死亡的事实。”
秦可平呆怔了一下,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辩护人,你刚才在说什么?”
骆晨冷冷道:“上次你说,根据案发现场监控视频中的画面,被害者张迅身体在接触肇事车辆后,身体离地三米多高,飞出十米多远,即便没有死亡,也会造成重伤,然而警方调查了本市和邻市所有的医院,都没有发现被害者在接受治疗,警方也曾怀疑受害者已经死亡,并且出动警犬找过受害者,但仍然一无所获,只是在城外的荒山上发现了一桶融化了尸体的氢氟酸。”
秦可平有些诧异:“我有说过吗?”
骆晨:“如果公诉人没有印象,我们可以重新回放一下当天的录像。”
秦可平:“我有提过受害者已经死亡吗?”
骆晨:“在我的记忆中确实没有,不过,公诉人潜在的意思就是想要极力证明受害者张迅已经死亡。”
秦可平:“那又怎样?”
骆晨:“正是因为公诉人的主观臆测,我的当事人在无形当中接受了公诉人的这种思想,才会认为受害者已经死亡。”
秦可平:“辩护人应该明白,我是在问被告,而不是在问辩护人,辩护人只是被告的辩护律师,但并不是对方肚子里的蛔虫,或许被告有自己的见解证明受害者张迅已死,但被辩护人巧妙推脱,被告一定会把辩护人的见解强加到自己的身上。”
骆晨:“这并非是我自己的见解,对方身为公诉人,我想你应该明白你的思想,你的言行会直接影响到法庭上的所有人,当然,也包括我的当事人。”
秦可平:“反对!反对辩护人进入被告角色,用带有煽动性的言论巧妙的为被告逃脱公诉人提出的问题。”
张法官:“反对有效,请被告正面回答公诉人提出的问题――被告从何而知受害者张迅已经死亡?”
林浩非低下了头,神情沮丧的说:“我那天晚上,喝了酒,的确开车撞了人,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我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狡辩,可是从案发现场回家后,之后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一无所知。后来我也是从检察官和我的辩护人的口中得知了那里发生了很多诡异的事情,我现在终于明白了,这是有人在给我做局,目的就是为了陷害我,可是这个幕后做局的人太猖狂了,他竟然用张队长的生命做代价!”
秦可平:“请被告明白,我是在问你如何得知受害者张迅已经死亡。”
林浩非:“这不是你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