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珣等人远远见天徽帝的身影上了宫楼,众人心头大急,纷纷提起长袍的衣摆奔向宫楼,直直站在天徽的身后。
天徽帝的注意力早已放在宫外那数不尽的瑾王军上,这宫外黑压压地站立着瑾王军,又见宋疏瑾一身盔甲端坐马背,神态自若地只会着军队进宫皇宫,天徽帝只觉浑身气血倒流。
陆珣一行人也紧跟着将目光看向宫外,借着高处往下看去,果真见瑾王亲自率领大军进宫朝阳门。
朝阳门乃皇宫的正门,若朝阳门被攻破,只怕东、西,北三门也将面临攻破的境地,因此禁卫军如今的任务便是死守朝阳门,不过有次机会也好在郑辕唐发现不对劲,在三皇子的人进入皇宫后,下令关闭宫门才争取到机会。
一地流箭自宫门外射过来,禁卫军统领顾不得龙体尊贵,一手扯过天徽帝,以一人之力挡在天徽帝的身前,不但遮住瑾王等人发现天徽帝的视线,亦是保护着天徽帝的安危。
“下官禁卫军统领参见瑾王,下官不明,为何王爷深夜会领兵攻打皇宫,难倒王爷想造反不成?”趁着宋疏瑾退下第一波进攻的空档,禁卫军统领高声质问骑坐在马背上的宋疏瑾,出口之话字字能够置人于死地。
闻声,宋疏瑾微微抬头,望着宫楼上站着的禁卫军统领,冷峻的眼底泛起一抹冷笑,沉声开口,“本王听闻今夜三皇子蓄意谋反,特意派兵前来保护皇上,到禁卫军统领口中怎么成了造反?莫非是你早已背叛皇上,与谋反之人同流合污,贼喊做贼妄图把脏水泼到本王身上?”
宋疏瑾一席反问堵得禁卫军统领心头窝火不已,顿时怒道:“瑾王,你血口喷人,本将对皇上忠心耿耿,岂会做出那等背叛主子的事情?你莫要顾左右而言他,想要避开本将的问题。”
“是不是含血喷人,端看统领是否打开宫门。”宋疏瑾紧揪着这个话题不放,试图用语言激怒禁卫军统领,让他为自己打开宫门。
“哼,瑾王这样的伎俩,你觉得本将会上当吗?本将忠心何许,皇上心中自有明账,不劳王爷费心,如今京城外有王爷的城防军,内有禁卫军,即便有人蓄意谋反,顾相亦会带兵击退敌人,王爷还是会瑾王府等候好消息吧。”禁卫军统领未因宋疏瑾的三言两语便失去头脑,咽下被冤枉的怒气,冷静待之,半点也没有上当的意思。
“是吗?统领的忠心本王看不到,只知今夜皇宫内乱,本王带兵前来保护皇上。本王一片好心,却被各位曲解成攻打皇宫,看来是早已对本王存了偏见,今日本王退或不退都会担个造反的罪名,即便各位所为让人寒心,但为了皇上安危,本王也非做不可。”一句话让方才持续的零星打斗顿时安静下来,宋疏瑾更是面带寒色地直视宫楼上的人,鹰隼般的眼底带着浓烈的失望与寒气。
“皇上这么做,完全是寒了我们将士的心。”这时,瑾王军的队伍中,有人出声高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