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凉起身匆匆洗漱来不及吃点东西果腹,跟管家要了匹马,如陆珣出府是那般转眼便没影了。
习箐用干净的手绢给她包了几块糕点,追出来时,只看到骑马而去的英姿。
“他们两瞒着我们搞什么鬼。”陆玮把媳妇手里未能送出去的糕点塞进嘴里,把人带进府内,“有秘密不分享的人,不给他们吃。”
习箐拍拍他,把手绢里的糕点放到了桌上,没给陆玮吃。
哪有他这样做哥哥和舅舅的!
陆玮摸摸鼻子,转头就吩咐奴婢,煮些姜茶意外的驱寒汤水,等表小姐回来立刻给端过去。
虽说已经开春了,但外面还是冷得很,两个本就身子不大好的,大冷天的骑马出门,简直是病得不轻。
云浅凉离开直接去了正安当铺,关了店门,把小厮扣下,抓走京郊别院关押,留了一部分人正安当铺守着,自己带着侍卫直奔徐掌柜家去了。
诱饵放下,鱼咬住了诱饵,该提竿了。
徐掌柜前往瑾王府的确是走的那条后面的路,暗卫担心被瑾王府的人发现,不敢靠得太近,但从云浅凉口中得知那条路,见徐掌柜往那条路去,自然明白。
那条路很隐秘,徐掌柜和瑾王府关系若不密切,瑾王府的人不可能让他知道那条隐藏起来的路,足以想见,徐掌柜背叛顾家已经不是短时间的事。
陆折在通道门口接了人,领着徐掌柜去见宋疏瑾。
宋疏瑾母妃死得早,与宫里的太后和皇后们不亲,新年不过是冷冷清清地在府内带着,处理事务。
今日宋疏瑾闲来无事,在书房里作画。
陆折带着徐掌柜进来时,见到已经画好上半身的画像,是那个从以前便见过许多次,且出嫁了的人时已然见怪不怪了。
“王爷,徐掌柜来了。”
倒是走进书房的徐掌柜,抬眼看了眼那副画,见到跃然纸上的是云浅凉,他眸子睁大,随后赶紧把头低下去。
宋疏瑾在画云浅凉,画的是宫宴时在夜晚与他见面的云浅凉,她坐在凉亭的石栏上,侧身倚靠着柱子,抬头望着天空,本来天空只是点点星辰,但宋疏瑾画了那夜天上开花的景象,好似云浅凉正仰头看天上的花色,本该昏暗的画里,因天上有光芒,映着那张脸有了神采,而非落寞寂寥的一抹身影。
宋疏瑾正在画下半身,画裙摆的花色,画披风的纹路,一笔一划,十分用心。
得知来人是徐掌柜,他头都未抬,“有什么消息?”
昨日是徐掌柜固定回报消息的日子,才过了一日再次登门,确实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