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千防万防没料到您会给我来计迷药。”云浅凉悠悠醒转,迷药药效还未过,使得脑袋昏沉,隐隐作痛,她单腿曲着扶额撑着脑袋,强打起精神来贫嘴,“别说,还真猛,再睁眼两天半过去了。”
云浅凉的确是没料到,当时执剑与城主府的侍卫僵持,清寂等人来时她是听到了脚步声的,卫秦靠近她没设防,谁曾想卫秦竟会在那时给她下无色无味的迷药,这一没设防就中招了。
“你们闹起来,为难的还是我那徒弟,你一个女儿家总不能让人给打晕吧,那太残暴了。”卫秦手里拿着个装着解药的圆形瓷瓶,似乎在犹豫是否要给她,迷晕只是情急之下所为,但事后则是迫不得已之举,逍遥城是指望着她能够留下的,他夹在中间要说不为难是假。
“这话说得好像迷药特上道似的。”用力拍拍脑袋,缓解自己的难受,“之前被人用迷梦我都没昏睡这么久,你这药用的用点猛了。”
“在我意料之外。”卫秦轻叹一声,把圆形瓷瓶放在云浅凉手边,“这迷药和药田里的香气是同一种,只是经过提炼减去了气味,剂量比较大,我试验时药效只有十二个时辰,你之所以昏睡较久,是体内毒素对这个迷药反应有点大,日后尽量避免这类毒。”
云浅凉拿过瓷瓶,打开瓶口,里面是白色的膏药,她沾了些在指尖涂抹在太阳穴,状似无意道:“卫叔也解不了跗骨的毒,是吗?”
卫秦不加隐瞒,“很难,但不能说完全无法解,只是……”
“时间和危险性无法确定。”云浅凉干脆的接过那有意保留的话,心情不如想象中的沉重。
来时云浅凉是怀抱着解毒的希望,心里却清楚这种从未见过的毒药,只在没有详细记载的古医术里见过,想要解毒需要冒很大的风险一一去尝试,尝试多了,是药三分毒,不定性也就多了,危险便更高,那就等同赌命了。
孤身一人,无所事事的话,她会去赌,但目前她赌不起。
“我尽量钻研,兴许还有机会。”卫秦只能如此答复,“你再休息会,待迷药彻底解后再起身。”
云浅凉本想过问一下逍遥城目前的情况,但最终还是没有多言,千言万语化作四字,“谢谢卫叔。”
云浅凉重新躺下,搽过药脑袋没有那么昏沉了,思绪不受控的飘远。
一开始云浅凉怀疑跗骨之毒是逍遥城的人种下,若论医、毒最厉害的莫过于逍遥城,而当时逍遥城试图控制云澜,用毒控制很符合,且云澜到达京城,直奔陆家,陆家不可能对云澜下毒,所以她才怀疑是逍遥城,目前这些推论尽数被推翻,那中毒的时间就被推早了许多。
在云澜怀孕之时,甚至是之前,若是这样,跗骨则是她生父那边的人所种下,想要解药得从君知大哥那边打听。
云浅凉翻了个身,把薄被卷的密不透风的包裹住自己。
君知早知她中了跗骨之毒,却没有半点反应,这点很奇怪。
从认识君知以来,君知所作所为均是在保护她,为何偏偏对跗骨之毒无动于衷,是对跗骨之毒毫不知情,还是跗骨之毒还有其他深意?
云浅凉胡乱想着,思绪越飘越散,沉沉地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