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还是决定安慰一下萧宴。
“什么事?”萧宴接听电话,就是这么一个平静的声音。
“你放心,清者自清”,沈心白道,“这种抹黑的帖子存活不久,就会有网民自动推翻……”
“我可没闲心在意这些事”,萧宴道,“只是你知道胆敢挑衅萧氏意味着什么,所以这人必须找到。”
沈心白“哦”了一声,算作了解。
胆敢挑衅萧氏,便意味着这人如果不是一个十足蠢货的话,就是真的已经豁出了身家性命。而如果是后者,那么今天的恶帖时间,就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站在明处的老虎不可怕,但是躲在暗处的毒蛇最危险。
萧宴怎么可能允许有这样一个藏在他的身后?就算是她,也决不允许。
不得不承认,和萧宴比起来,她的确有些小家子气。在这种情况下,不关注问题的关键,反而关注这些子虚乌有的捏造之言,岂不是自己和自己找不痛快?
“有眉目了吗?”沈心白问道。
“你当我是神?”萧宴反问道,“才五分钟的时间,我能有什么眉目?”
沈心白语塞……如果萧宴不提醒的话,她还真的没有意识到,原来在她心里,萧宴真的是……无所不能的神。
“行了,知道了。”沈心白说完就挂了电话。
觉得心里……有点儿乱。
“嗡嗡……”震动响起。
“干……”
“谁让你挂我电话的?”萧宴道,“我允许了么?”
嘿……
沈心白直接坐直了身子,觉得自己此时瞬间三百变的情绪,足以写入表演学教科书。
诧异、好笑、气愤、想反驳、觉得没必要、还是想反驳……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
“萧宴,凭什么你能随意挂断我的电话,我就不能挂断你的电话啊?而且我已经说过了‘知道了’,难道你没听见?你是聋子?我怎么不知道?”
“咳咳……”萧宴可能也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太过分了,因而完全忽略了沈心白的抗议,也忽略了自己刚刚的不正常。又恢复了他那一贯沉稳的语调,“我还有事没说完。”
“你说。”沈心白靠在椅子上,闷声道。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说啊,听着呢。”沈心白道。
萧宴还是语塞,一时竟然找不到什么话来圆场儿了。
“我是想要提醒你,不要被帖子上的描述所影响”,萧宴道,“我知道你这女人其实还不错,不是那种心机女。就这样。”
“我谢……”
“嘟嘟……”
沈心白的“谢谢你了”还没说出口,萧宴就又挂断了电话。每次都是卡在这个字上。
萧宴总算扳回一局,但是什么怎么总觉得,这种博弈怎么这么幼稚呢?好像是初恋的少男少女间,为了证明谁更在意对方而做的无聊试探。
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也不至于玩儿这种另类浪漫吧?
倒也不是说这一场幼稚的博弈完全没有意义,至少她可以确定,这事情绝对不可能是萧玉山干的。
在和萧宴交谈的过程中,有一瞬间她立刻想通了……这事,明显不仅仅针对萧宴,而是。针对萧氏。因为人人皆知,萧宴就是萧氏的未来。
而萧玉山再怎样想要将她从萧家扫地出门,也不至于用自毁萧氏未来的愚蠢方式。
那么这个不知死活的挑衅者,到底是谁……
若说是萧宴得罪过的人或是萧玉山的罪过的人,那实在太多太多。以这叔侄俩那不可一世的脾气,只怕在商场上,没有一人是没受过这叔侄俩脸色的。
而萧氏在商场上从无败绩,因败给萧氏而倾家荡产的人自然也有不少,被萧氏赶尽杀绝的人也有不少。想要从“结怨”处入手来找这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因为从这此的照片上,意识到有除了感情纠葛之外的偷拍,沈心白很担心摇摇的安危。在接摇摇放学的时候,时不时地看一看身后有没有跟踪,极其谨慎。
“你的谨慎用得不是地方”,幼儿园门口,萧宴的车别在她的别克前,阔步下车,低头透过她的车窗,对她讽刺道,“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你的警觉,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在找他们?”
一路跟在这女人车后,真是要被这女人时快时慢时左时右的驾驶方式给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