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丫头懂了,怪不得安严甘愿给粟安然支使三年,原来都相互制衡着。
这下妥了,稳稳的三国鼎立。
“她是死而复生,而我,也是死而复生,你能听懂吗?”她试探性的眯了眯眼。
安严缄默了片刻,像是在消化,什么叫死而复生。
愤怒中的粟安然,立马意识到,江丫头想策反安严,打破目前的平衡,几乎在瞬间,她就恢复了理智。
只听到粟安然沉声道:“她说的没错,所以我才能救了你母亲,安大当家,只要你现在杀了她,我立马就告诉你,你母亲在哪,更甚至我还可以马上带你去,你我之间的交易合作,也到此结束,从此以后,你我各走各的阳关道,如何?”
在这种情况下,安严就是最大的变数,他倾向谁,谁的赢面就大。
毕竟,没有谁能一挑二。
除非,她有百分百的把握,在开枪打中粟安然的同时,也能逼退安严。
可安严的实力告诉她,这个可能性非常低,低到那怕她有两把枪,也做不到万无一失,所以在三国鼎立之时,她下意识的,就不想拿枪对着安严。
“所谓的死而复生,就是指人活到了五十岁,忽然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回到了二十岁,又或者说,是回到了自己刚刚出生,安严,上一个轮回,我一直是你的属下,而我这一身的本事,也是你教的,所以,你才对我有熟悉感。”
也就是一开始的好奇,才导致好奇之外产生感情,她不敢张口就来,所谓的喜欢,不应该是她来下结论的。
待她稳住神,把这句解释说出口,安严脸上,就露出一瞬而过的恍然大悟。
“难怪我在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就感觉你对我很了解。”
江丫头颌首,到了这一步,也就没什么不能说的了。
“是,我不光从你身上学了本事,也从唐立身上学了很多,在上个轮回,我虽然是你的属下,可实际上我更像是你和唐立教出来的徒弟,我很感激你。”
正确的说,上一世的她,除了对安严的感激,就只剩下畏惧,而且还是实力辗压的畏惧。
就像一个人在读书之时,就很害怕老师,那么就算长大,对有师德和有威严的其他老师,也会产生敬畏,是一个道理。
安严讥讽的掀了掀眼皮,目光冷凝的望向粟安然。
“也难怪,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感觉你心智近妖,有如吐信的毒蛇。”
粟安然面沉如水,对着江丫头,安严只说很了解,而对她,却说她是吐信的毒蛇,明明看似很相同的两句话,实则早就分了左右。
“我是毒蛇,可那又怎么样?想杀我?好啊,杀了我,你就永远也别想见到你玛,更甚至……”说到这,粟安然放声大笑,笑完才阴森森的低道:“更甚至,我还可以让你玛,先来黄泉路上与我同行。”
安严抿紧了唇,目光冷如冰霜。
“粟安然,你玛这些年,自己为难自己,过不了把李琛弄丢的坎,装了一辈子的疯和糊涂,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
“更不要告诉我,她那么病态性的想控制你哥,就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