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和平拧眉心疼,到底是相濡以沫了半生的老妻。
可如果他再装糊涂,任由那,看不见摸不见的态度,继续下去的话。
那他怎么对得起这半生荣光,还有那颗——良心。
听着粟和平那严肃的口气,乔娅全身僵了僵。
慢慢地转过身,一脸莫明其妙的走了回来。
“你怎么了?有什么话要跟我说?怎么这样严肃?难道又要打仗了吗?”
粟和平浓眉拧的更紧了,难道不是乔娅?
忽然这个疑问,像闪电般划过时,粟和平心里升起了一丝难以喻言的希望。
“我昨晚去了趟熊县,刚回来。”
一听熊县两个字,乔娅猛的直起了腰,神情也变的难以捉摸,并眼神尖锐。
“你什么意思?”
“我想问问你,你知道熊县发生什么事了吗?”
乔娅板起了脸,阴阳怪气的道:“你到底想说什么?是想说江丫头见义勇为,救了张琳女儿的那件事吗?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想沾她什么光。”
粟和平刚刚升起的那丝希望,瞬间就没了。
很好,这是知道了。
可悲哀的是,如果没有周怀仁打那通电话,他却什么都不知道。
再看乔娅的表情,粟和平悲哀的意识到,这——就是之前,粟家的态度!
如果江丫头跟他一样,是个君人,那么乔娅的这种态度,就叫腹背受敌。
好个腹背受敌!
好个内部矛盾!
好个攘外必先安内!
“所以,这就是你的态度?”
“那你还想要我什么态度?要我敲锣打鼓,满处的给她宣扬,她见义勇为了吗?”
“乔娅,你不要装疯卖傻,你知道我想说的是什么。”
“我装疯卖傻?粟和平你是疯了吗?是要为了她跟我吵架吗?”
粟和平痛苦的颌了颌眼,他又明白了,江丫头说的对,确实是没有实锤,而没有实锤的事情,就只能按捕风捉影来论。
“乔娅,我们结婚多少年了?”粟和平问。
还很激动的乔娅,忽然就怔忡住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我们在一起,生儿育女,已经有30年了吧?”粟和平感觉,此时的他,是真的很疲惫很疲惫。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不用跟我绕弯子。”乔娅偃旗息鼓了。
看着这样的粟和平,她甚至还有些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