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琛原以为事情不会太严重,无非就是某些人心有不甘,可没想到,这和心有不甘相差这么远,她还愚钝的以为,只是单纯的想让她当手下。
就她这三脚猫的功夫,连他手下的兵的都不一定能打过,还当江湖人的手下。
这是其一,其二,她梦里的三十年也就算了,是他无能,没有保护好她,害她颠沛流离,受尽苦楚,活着有如死去,可现在她既然改变了一切,竟然还想瞒着他。
在她眼里,他就那么无能,连自己媳妇都保护不了吗?
好气,真的好气,好气。
“可我刚才不是坦白从宽了吗?”江丫头拿手拍打他的小腿,虽是挣扎,可也不敢扩大动静,生怕惊醒了陈松岭。
“啪”还来!
“这是重点吗?”李琛气的手都发抖。
江丫头憋屈,在心里想,那什么是重点?
哇靠,这样按着她打,把她当什么了?
好歹她是两个娃儿的娘呢,他要面子,她就不要面子了么。
“那你说什么是重点!”
李琛深吸了口气:“你觉的我保护不了你吗?”
“没有啊。”她怎么可能会这样想,从始到终她都坚信,他不是世俗的那些直癌男啊,要不然,她怎么会决定坦白从宽。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在坤明的时候就应该告诉我。”李琛磨着牙,把她像条咸鱼那样翻了过来,然后面对面,牙对牙,凶神恶煞的告诉她。
江丫头:“……”
心里更委屈了,就像地里的小白菜那么委屈,心想在坤明那会,他和她感情还没升华呢。
更何况,他丫的脑子什么情况,他不清楚吗?
一个失忆了的男人,猛不丁从自称老婆的嘴里得知,老婆有一堆匪夷所思的故事,他要是还信了,那才是活见鬼。
“好吧,我错了,我那个时候,就应该对你坦白,还要对你说,咱俩离婚吧,你以后正儿八经的媳妇不是我,是叶念秋,我的出现,就是个错误!”
李琛心头一跳,看着她波光潋滟的双眼,心中翻滚的怒潮,瞬间平息了。
幽暗深邃的眼里,浮出难以喻言的内疚。
满腹的词语在几番重组,又几番推倒后,李琛艰强的道:“你的出现,从来都不是错误,我正儿八经的媳妇,只能是你!我孩子的娘,也只能是你!”
江丫头吸气,想把痛出的眼泪给吸回去,可听到他这么说,那眼泪……
就特么不争气的往下掉了。
又羞愤,又暖心的气啊。
气的抬起手,就拼命打他。
“那你还朝我发火,还打我,打我,打我!”
李琛满脸无奈颌了颌眼,任由她拼命的捶打自己,反正也是花拳绣腿,没什么实质伤害。
更甚至,他还有种暗爽的感觉,像有受虐倾向般的想,打吧打吧,床头打床尾合,像他们这种营地里的莽夫,就喜欢大开大合,直来直往。
打完了,说完了,心胸也就开阔了。
革命的友谊,还能再进一步的升华。
“打女人的男人,算什么好男人,有本事,你打安严去啊。”
江丫头哭,心想,要是安严看到,不知道怎么想呢,说不定还以为,他们夫妻两个终于出问题了,心里美的很。
“放心,我……”后面的话李琛还来不急说,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