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九幽掏了掏耳朵,不爽地皱了皱眉,不悦道:“猪叫的真难听!”
“北冥九幽,你说谁是猪?”墨祁风呼吸一滞,怒意上涌。
“谁应谁就是猪咯,墨祁风,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你了。”北冥九幽嫣然一笑,“因为我不会喜欢一头只会乱拱白菜的猪。”
“等等。”看墨祁风气得头顶要冒烟,北冥九幽又啧啧两声,“我说错了,能让你这头猪拱的,不是眼瞎就是烂,应是烂白菜才对。”
围观的众人大吃一惊。
九小姐这是脑袋被猪给啃了?说这种话,就不怕七皇子再也不搭理她?
墨祁风的风度也都要给气没了,用力一甩袖子,才控制住手上的哆嗦。
北冥青青见北冥九幽脸皮厚得连墨祁风都拿不下,立刻尖酸刻薄道:“你就装吧,七皇子不理你了,用这种激将法让他跟你说了两句话,你是不是很开心?”
所有人都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北冥九幽这是换了套路,想引起七皇子注意,真是可笑。
“你这是用脚趾头得出来的结论吗?”北冥九幽嘴皮子一掀,用看智障的同情目光扫了程秀秀一眼。
“北冥九幽,你怎么能这么粗俗!”程北冥青青怒道。
“我粗俗,总比你脑回路有问题要好。”北冥九幽长叹道,她忽然睨着北冥青青,眼眸中波光一闪,“别说我了,如果你有机会勾引七皇子,你一定会这么做的吧?”
北冥青青一愣,嗤笑一声:“我才不会像你一样呢!”
北冥九幽笑了,那不怀好意的笑容让她有不好的预感。她感觉到有一股气,顺着肠胃往屁股跑。
北冥青青脸色一下青了,用力地憋住了那股气,憋得一张俏脸皱成了一团。
“你怎么了?不会是被我给说中了吧?让我猜猜你会怎么勾引七皇子。”北冥九幽嬉笑道,“如果有机会的话,你一定会脱光了爬到七皇子的床上,求他。”
她说得意味深长,听得墨祁风脸色都变得乌黑一片。
“你放屁!”北冥青青气得头脑一晕,怒喊出声。
又有一股气流冲刷下来,这一次她忍不住了,那股气冲出她的身体,让她有种一泄而通的快感。
“啊!”随着北冥青青的一声轻喊喷泄出来的,是一股极其难闻的臭味。
周围的人都被熏了个正着,捂着鼻子看向北冥青青。
北冥九幽诧异道:“就算说中了你的心事,你也不用反应这么大吧?”
“不是,北冥九幽,你没说中!”北冥青青急忙喊。
这句话刚出口,她的身体再度造反,一股臭气急速弥漫开来。
她自己首当其冲,差点被熏晕过去。
她身旁的北冥云罗几人被熏得受不了了,一下离了她一米远。
“我的天啊,北冥青青,你这是吃了什么?”
周围人哀声一片,离得老远,那股臭气还是能熏死人。
北冥青青如遭雷击,手脚冰凉。
周围人的目光厌恶、躲闪,给她造成了极大的打击。
北冥九幽眨巴着一双凤眸,眼里闪过一丝好奇,“周姨娘之前也这样过,不知道是不是遗传啊?这哪里是放屁,是放毒气。”
促狭的话语,得到了众人的赞同。
“就是,北冥青青,你有这种病就不要来人多的地方了,臭死了。”
“快走吧!”
“放屁这么多,就是臭鼬也比不上啊。北冥青青,你不会是屁王转世吧?”
“不,不是的。”北冥青青眼中含泪,看向北冥云熙和七皇子,想让他们帮她说句话。
北冥云熙皱紧了眉头,一手在鼻下扇着,“青青,你看你影响到大家了,快点回去吧!”
“你们之前不是都在嘲笑北冥九幽吗?”北冥青青搞不清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你们应该嘲笑她的!她还没解释自己为什么要来展览大会!”
北冥九幽看到一个身影朝这边走来,轻笑出声,声音中还夹杂着些许的促狭,“当然是有人请我来的。”
北冥青青怨毒地说道:“谁会请你这个废柴?他脑袋进水了吗?”
程秀秀忽然想到什么,俏脸微变,回过头去。
“你说谁脑袋进水?”西月穿着公会的灰袍朝这边走来。他行动间绣袍鼓动着,面容温润如玉。
一股独特的药香洗掉了刚才的熏臭味,所有人都觉得空气清新了许多。
“西月副会长!”
众人纷纷朝西月问好,声音里的恭敬全然是发自内心。
西月微微一笑回礼,走到了北冥九幽面前。
“西月不知道刚才大家在讨论些什么,不过有句话我必须说一句。九小姐是我炼药师公会的客人,她是我邀请来的。”
西月微笑着,声音温和,让北冥青青不敢相信,“这位小姐你放心,我的脑袋没有进水。九小姐是贵宾,请跟我来。”
西月躬身一礼,做了个请的手势。
“七皇子,麻烦你让让,挡着我的路了。”北冥九幽撇了撇唇看向墨祁风。
墨祁风脸色如同墨染,侧身让开,看着北冥九幽被西月请到了贵宾席。
莲花紧张地小跑着跟在身后,直到走上贵宾席,全场都还是鸦雀无声。
等北冥九幽堂而皇之地在西月身旁坐下,才一阵哗然。
程秀秀踉跄了下,抓住了北冥云罗的手,喃喃道:“这不可能!”
北冥九幽坐在西月身旁和他谈笑风生,没有丝毫的违和感。好似那就是她的位置。
北冥云熙惊讶,袖子下的手悄悄攥紧。
北冥九幽很快发现,贵宾席是个好地方,所有炼药师都会上前,介绍自己所炼丹药。
相当于屁股不挪地儿,就能轻轻松松看全场。
还能免费看好戏!
又一名丹师下去后,身旁的西月转过头来,在北冥九幽的耳边轻笑道:“后面这些没有什么意思,之前有种丹药,上面有云纹,和保颜丹一般无二,不知道实际药效如何。”
“你说什么?丹纹丹药?”北冥九幽慵懒斜靠在软椅上的身躯绷紧,睨向西月。
有丹纹,又和保颜丹长得一样的丹药,不正是她炼制的毁颜丹吗?怎么会有人拿来卖?
“那人现在在哪里?”北冥九幽问道。
西月笑道:“怎么,你对他感兴趣?”
“是啊。”北冥九幽幽幽一笑。
何止是感兴趣,敢偷她丹药据为己有,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