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珠赶忙宽慰何氏,头摇得如拨浪鼓似的,信誓旦旦地比出一根手指,“娘,不会的!就才一次……”
想了想,崔恪和她不止做了一次,又改口:“就才一晚!”
不管一次还是一晚,不避子,女人都有可能怀上。何氏叹了口气,出门吩咐下人去请郎中入府。
不过多时,布衣霜鬓的老郎中提着药箱过来,何氏引着甄珠,请郎中给女儿把脉。
郎中凝神聚气,出叁指探上甄珠手腕,片刻目露喜色,朝何氏作揖道:“恭喜夫人,贺喜夫人……”
郎中一定睛,见甄珠还做少女打扮,心下吃惊,又见何氏不惊不动,似是早已知晓。
敛去笑意,郎中正色:“娘子有孕,已有月余。”
甄珠闻言后退一步,满脸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你是不是诊错了?”
郎中捋着白须,笃定告知:“娘子滑脉明显,正是怀孕之相,老夫从医多年,这岂会诊错。”
“罢了,罢了。”何氏摆手,命下人打发郎中出府。
“我不信,我不信!”甄珠在厅内踱来踱去,气得在地上直跺脚。哪有人这么倒霉,一发即中。
何氏见她恼羞成怒的模样,镇静问道:“珠珠,孩子是谁的?”
“我不知道,我忘了!”甄珠一口恶气堵在心里,对何氏也没好态度。崔恪说睡她恶心,若是知道她怀了他的孩子,肯定会笑她又蠢又傻又恶心。
何氏不恼,猜测着:“是不是徐陵的?”
甄珠嘴里一直念叨想招徐陵为婿,之前还听说她跟徐陵表白被拒绝过。但男人嘛,对着美人口是心非的多的是,嘴上说不要,身体比谁都诚实。
“不是。”甄珠反驳,她连徐陵的衣角都还没挨上呢。
想到崔恪,她心里难受得厉害,气自己不争气,对方讨厌她,她还怀上人家的崽。
脑子里乱哄哄的,甄珠捂着肚子,沮丧地叹了一口气:“娘,你别问了。你若允许我要,我就把这个生下来,延绵我们甄家的香火。”
她撇过脸,眼里有了欲落不落的泪,“若是母亲嫌弃珠珠给将军府丢人,尽管一碗落子汤灌下来,珠珠不会怪您,珠珠什么都认。”
何氏变了颜色,斥责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珠珠你把父母想成什么人了!你怀孕母亲尚未怪你,母亲只想知道孩子父亲是谁,看能不能给你讨个公道。难不成你还觉得,母亲会害了你跟孩子?”
“不用,他不想要。”甄珠咬着嘴唇,仍是倔强。
“是不是崔恪?”何氏算着她从畅欢楼那晚回来的时日,揣测道。
谁知甄珠听到崔恪的名字就哭了出来,流着泪逃避,“娘,你别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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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章都很粗长呀……求珠……快结婚了快吃肉了,曙光就在前方(微博@华阙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