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墨白一脚将沐晴踹的老远,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突然情绪失控。
沐晴本就摇摇欲坠的身体此刻经过强烈的碰撞更是不堪一击了。
她慢慢从墙面滑落下来,颓然倒地。
墨白又像是不解恨一样冲到沐晴跟前抓着她的衣领狂嗥:“你这该死的娼妇满嘴胡说八道,她,宋典晗不过也是一个万人践踏的娼妇,我凭什么将她放在心上,你胡说!”
多么明显的欲盖弥彰啊,沐晴笑了:“哈哈哈,墨白,你是害怕承认吗?你也会害怕?是害怕不敢去面对现实,还是害怕对不起你死去的妻子,倾城?”
“啪”又是重重的一耳光落下。
“贱妇,倾城的名字也是你提的?”
沐晴没有回应墨白,她都快死了,有些话她现在不说以后就更没有机会了。
“墨白,上山两年,我怎会对你的情况一无所知?几次我偷偷跟踪你去了沉妄崖,我看到你总是对一座墓碑低声细语,爱语呢喃,后来趁你下山我去了那座墓碑,知道了住在里面的人叫倾城,知道她是你的妻子。她已死,我总不能和死人计较,所以我觉得我有一天一定也可以取代倾城,可是我没想到你居然心里还有别人,让我更没有想到的是那个人居然是晗姐,除了你,我最爱的人。”
一滴眼泪从沐晴眼里滑出,她不知怎么脑海里浮现出了在风月楼的日子,宋典晗教她认字,教她人生道理,鼓励她要大胆的迈出去,她对自己的好都浮现在了眼前。
回神,沐晴看着墨白继续说道:“你一定以为你不说我就不会知道你心里有她对吗?可是你能骗的了自己吗?多少个夜晚,你梦呓的都是宋典晗三个字,那些藏在药柜的神仙水都是你为了去看她买回来的吧?还有那棋,也是你为她而下的吧?”
“……”墨白如鲠在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对啊,这娼妇说的都对,他害怕,他怕自己对不起倾城,更害怕有一天因为他的“自欺欺人”会对不起自己,他一直告诉自己,他并不喜欢宋典晗,所以他不曾表明过心意,为的就是将这孽缘扼杀在自己心里。
他本以为她就是个小小得娼妇,可谁曾想就那么数次的接触,他的心里居然有了宋典晗的位置,从什么时候开始?
是第一次在凤栖潮音阁见到她吗?
还是紫竹林他将她打伤?是望居山的短短数日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