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为何如此叫我?”
成怿牵着不知,回头打量着这个矮矮到他只能看到发顶的小姑娘,不由心花怒放。
“不知道。”不知踢着石子,不经意地说。
成怿看着她孩子气的动作好笑极了,停住脚步蹲下,他越来越习惯这样。
黑亮圆乎的眼睛巴眨着。
“怿,是欢喜的意思。”成怿每说起这个字似乎含了一嘴蜜糖,甜滋滋的,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眼睛眯起,狭长的眼睫扇着,语调轻扬软乎。
不知睁大眼睛,这个男人好会撒娇啊,要是男子听到了也觉得可爱讨喜吧。
“你,你正常些!我当然知道!”
“对,你当然知道。”成怿愈发开怀。
“真是奇怪的人。”不知暗自嘀咕。
“不过医治什么?”不知歪头,“萧蘅白她……”
“是一个医师。”成怿好笑,“这么一个人竟然是个医者。”
“医者?萧蘅白是一个医师?那为何?”
“为何自己却落个记忆尽失的下场对吗?”他笑弯了眼。
“她是落云山舒青云的得意弟子,可是从未出世救人。反而是戾气横生,出来捣乱生事的多。很少人知道她原来是一个厉害的医师。”
“她曾经制出一种药,名解忧,就是能让人忘记前尘往事的。”
“所以!我!是吃了这种药吗!可是为什么?”
“对呀!为什么?”他还是那副样子不急不慌的,笑眯着眼打量我,像是在看一个出洋相的笑话。
鼓起腮帮子,这家伙!
“别生气啊!我也不清楚她发生了什么事,我也想知道她最后到底做了什么。”语气突然低沉铁坠一般,阴恻恻的。
我有些琢磨不透,他到底是敌是友?
“你,和我有仇吗?”虽然不一定会说真话。
“仇?不至于,只是想要打听一个人。”
“谁?”
“你听过东方凤凰一族吧,他们一代会有一个尊主,我打听的人就是前尊主,凰钟。”
那两个字从他嘴里轻飘飘的说出来,可却听出一种咬牙切齿的狠劲。突然鸡皮疙瘩起来了,后背发凉,有种想要疯狂退后的打算。
猛的手臂一紧,他伸手抓住我,笑起来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你要去哪里啊。”
“我我我……”我眼珠子一转,“我尿急!”
呼呼呼
成怿像是僵硬了面皮,皮不动肉却抽搐着。
我摸摸鼻子,似乎,大概一个女的不能这样说话吧,应该是不能的。
“你真是!”他似乎找不到词说我,半晌说不出话来。
“算了!你本来就不是……”
“不是什么!”
“不是个淑女!”成怿重新拿起扇子摇起来,“妖女!”
“……”
不知清清嗓子,力图挽回脸面。
“那个轮到我问你了!你是怎么知道萧蘅白是个医师的呢!你会不会是在骗人!”她自己的家人都不知道。
“这个嘛!”成怿思索一番,很是犹豫,“当然是因为她和凰钟交好,我听凰钟说的。”
吊胃口!
不过这个凰钟是什么来头?萧蘅白与他交好,那么我是不是也可以打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