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铭晖仍旧一副温文儒雅的样子，语气缓和平稳，嘴角噬着浅笑。
但是，回应他的仍旧是一片寂静，冷清昀并没有回答他的意思。
“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这些是你寄的吧？”
厉铭晖从怀里掏出一打照片，第一张就是那双足球鞋的照片。
再往下是冷若欢每一次获奖的时候拍的，中间有两张她和厉铭晖的合影。
在此之前，冷清昀并不知道这些照片的存在，然而，她冷冷一笑：“是不是不重要，你欠我姐姐的必须还。”
“清昀，你不喜欢解释甚至不屑辩解什么，我也一样，我不否认欢儿的死跟我有关，但是，我没有害过她。”
厉铭晖平淡的眸子里多了一股莫名的哀怨，语气比先前低沉了一些。
“呵呵，厉铭晖你说的话我一个汐都不信，姐姐就是你害死的，你不过是怕姐姐耽误了你的锦绣前程罢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策划的，姐姐的死，孩子的死，都是你造成的。既然你来了我就挑明了，我会把当年的真相查清楚，让你把欠姐姐的一切还回来。”
冷清昀眸底的火花已然消散，此刻尽是冷漠笃定，浑身散发着仇怨。
厉铭晖脸上的表情消失殆尽，动了动唇想要说话却又憋了回去。定睛看了冷清昀几秒，站起身来，眸底升起一丝涟漪，抬步走开。
临到门口，他停住脚步：“想恨就恨吧，这个世界本就残酷，让人作呕。”
语气寡淡无味却带着难以言喻的无力。
是啊，这个世界的确残酷无情，不然姐姐也不会……
冷清昀拳头紧了紧，抬眸睨着已经关上的门板，心中五味杂陈，酸涩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