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瑞典大使马格努斯·德·拉·加尔迪耶也来拜会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而和对沙俄大使图布尔林的态度不同的是,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拒绝了和马格努斯·德·拉·加尔迪耶会面。
“抱歉,斯坦尼斯瓦夫大人他身体不适,今天不便见客。”康尼茨基公爵作为使团的副使冷冷地对马格努斯·德·拉·加尔迪耶说道。
虽然语气冷漠,可康尼茨基公爵这已经是在照顾对方的面子了。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老大人的原话是:“叫瑞典佬给我滚!”
马格努斯·德·拉·加尔迪耶今年三十五岁,他留着一头褐色的披肩长发,上唇的胡须浓密,嘴唇的下方也留着一抹小胡子。他举止优雅,气度非凡。此时听说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不愿意见自己,这位瑞典贵族不气不恼。他微笑着对康尼茨基公爵问道:“阁下是?”
康尼茨基公爵挺起了胸膛:“瓦西里·康尼茨基公爵,波兰使团的副使。”
“原来是您就是使团的副使康尼茨基公爵。真是失敬、失敬了。”马格努斯·德·拉·加尔迪耶装出一副惊讶万分的表情,他夸赞康尼茨基公爵道:“我早就听说波兰有一位叫瓦西里·康尼茨基的公爵不仅仪表堂堂,而且足智多谋,甚至连扬·卡奇米日国王都倚为干城。没想到今天能在此与您见面。啊,真是上帝保佑了!”
马格努斯·德·拉·加尔迪耶这番吹捧让康尼茨基公爵的虚荣心受到了极大的满足。哪怕公爵明知这位瑞典大使说的是马屁话,可他还是极端的受用。
马格努斯·德·拉·加尔迪耶见公爵的脸上不自觉地洋溢起了满足的笑容,他暗揣道:“这是个虚荣心极强的人,并且没什么心眼。”
看清了康尼茨基公爵的底细后,马格努斯·德·拉·加尔迪耶开始用更加猛烈的糖衣炮弹对公爵发起了进攻。而康尼茨基公爵很快便被迷惑的和马格努斯·德·拉·加尔迪耶称兄道弟了起来。当马格努斯·德·拉·加尔迪耶自觉这位康尼茨基公爵已经被迷得七荤八素找不到北的时候,他适时对公爵发出了邀请。
“尊敬的公爵,我今天本是想和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老大人叙叙旧的。您知道,老大人的德高望重并且英明睿智,哪怕是我国的卡尔十世国王也是赞叹不已。可没想到缘悭一面,老大人既然身体不适,那么当然是没办法的事情。本来我是极其失望的。可没想到我和公爵您竟然会一见如故,这真是意外之喜。康尼茨基公爵您是否愿意同我喝上几杯。”
康尼茨基公爵被捧的极其的欢畅。此时听马格努斯·德·拉·加尔迪耶邀请自己喝酒,他差一点就答应了下来。可总算的,公爵记起了自己是使团的副使,按照规定在没得到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的同意前,是不被允许和其他国家的大使私自会面的。
“抱歉,马格努斯兄弟。”康尼茨基公爵拒绝道:“您该知道作为大使的规矩的。”
马格努斯·德·拉·加尔迪耶的眼珠转了转。他没想到康尼茨基公爵即便被自己迷的七荤八素了,可还有底线意识。不过他很快复又展开了笑颜。
“当然,当然。”马格努斯·德·拉·加尔迪耶挥了挥手,似乎在为自己说了这样的蠢话向公爵道歉:“是我考虑不周了。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就在这里喝上几杯如何?我的马车里正好有上好的来自法国波尔多的深红葡萄酒和勃艮第的白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