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改变战局的仍然是凯末尔带来的苏丹亲兵。这群生力军在涌火枪打垮了河对岸包围阿玉奇的鞑靼部族骑兵后,一条船继续溯河而上拦截正在渡河的敌人,另外两条船在佣兵团这一侧靠了岸,船上的苏丹亲兵纷纷跳下船,用火枪支援佣兵团地突击队。
和河对岸的那些同胞们一样,当看到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绿底新月旗以及苏丹亲兵后,乌曾贝伊麾下的鞑靼人的士气马上跌到了谷底。他们扔下武器拼命地逃跑,只有仅存的十几名一直跟随着伊始兰·格莱伊和乌曾贝伊的鞑靼重甲骑兵还在抵抗。
乌曾贝伊就在这群鞑靼重甲骑兵的最中心,他的弯刀上沾满了血,有敌人的,也有自己人的。
此时,他和他的手下已经被团团包围。
乌曾贝伊用赤红的双眼瞪着眼前的皮德罗和叶利谢伊等人,仿佛要把他们吃了一般。
“用火枪算什么好汉,有胆子和我一对一单挑!”乌曾贝伊大喊道。
“呸,呸。”
皮德罗往自己的手上吐了两口唾沫,然后握紧了手中的手半剑。
皮德罗朝乌曾贝伊挑衅道:“来啊,孙子。爷用剑给你多栽一朵菊花!”
性情刚烈的乌曾贝伊忍受不住皮德罗的辱骂,他狼般嚎叫了一声,推开身旁的两名鞑靼重甲骑兵,然后举刀朝着皮德罗冲了过去。
叶利谢伊此时已知道面前这人便是阿玉奇要的杀害格鲁喇嘛的凶手乌曾贝伊,他对皮德罗喊道:“副团长,此人便是乌曾。你下手轻些,团长要活的。”
此时,在刀剑相格下,皮德罗已经借着巧劲将乌曾贝伊的刀卸刀一边,然后趁着乌曾贝伊胸口空门打开,一剑朝着乌曾贝伊的胸口刺了过去。他听叶利谢伊说道此人便是乌曾贝伊,手头的劲不禁减了几分。
皮德罗的剑尖刺中了乌曾贝伊的胸口,可却被乌曾贝伊的长金属板链甲上的钢板挡了下来。
乌曾贝伊看着胸口的剑尖邪恶的一笑,他仿佛有了依仗一般,手中的弯刀挽出一片刀花,朝着皮德罗握着剑柄的双手斫去。
皮德罗慌忙地抬高了手腕躲了过去,他快步地退后三步,与乌曾贝伊拉开距离来。
第一回合,二人就这样旗鼓相当。
接下来,不管是皮德罗还是乌曾贝伊都慎重了很多,他们谁都没有先出手,而是不断地变换着方位和剑招试探着对方。
意识到乌曾贝伊的铠甲坚固不逊于自己的半身板甲,自己想活着对方似有难度,皮德罗平举着剑对准了乌曾贝伊的手臂内侧和咽喉等护甲薄弱的位置,试图攻击对手身体防御薄弱地部位,而乌曾贝伊则仗着手中的大马士革弯刀削铁如泥,希望以一击有力的劈砍决定胜负。
由于皮德罗对着乌曾贝伊的腋下和咽喉平举着剑极耗体力,时间一长皮德罗的剑开始晃动了。乌曾贝伊看准一次皮德罗的手半剑的剑尖下垂的刹那,大步踏前朝着皮德罗的左臂砍了过去。
这一刀势茹闪电,皮德罗情急之下赶忙以手腕为轴,将剑倒转挡在左剑硬扛了乌曾贝伊这一击。
乌曾贝伊的弯刀压在皮德罗的手半剑上,试图以力压制皮德罗,而皮德罗则咬牙坚持。
一时间,二人从斗剑开始了斗力。
在一旁的叶利谢伊眼见于此,内心焦急了起来。皮德罗毕竟年纪大了,不比乌曾贝伊年富力强,他担心斗力,皮德罗会吃亏。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之时,皮德罗突然猛地踢出了一脚,他的脚尖踢在了乌曾贝伊没有任何防护的裆部。
叶利谢伊好像听到一声蛋碎的声音。
裆部被踢中,乌曾贝伊的痛苦难以言表,他的五官完全变形了,手上也一时失去了力气。
皮德罗趁此机会挑开乌曾贝伊的弯刀,然后朝着乌曾贝伊的咽喉猛地刺出了一剑。
剑尖听在了乌曾贝伊的咽喉处。
“投降。”皮德罗喝道。
乌曾贝伊笑了起来。他突然向前一步,将自己扎在了皮德罗的剑尖。
乌曾贝伊双目圆瞪,他的手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咽喉,然后以一副欣慰的表情倒在了地上。
眼见着自己的主子被皮德罗杀死,那些鞑靼重甲骑兵不知所措的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投降不杀!”叶利谢伊大喝了一声。
“投降不杀!”四周围的佣兵团士兵异口同声地断喝道。
终于,一名鞑靼重甲骑兵将手中的弯刀和钢盾丢在了地上,其他的人也有样学样,扔掉了手中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