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莉,其实我是看到扬·斯科热杜斯基往卡齐米日宫去了,我才一直往那边看的。”彻辰编了个理由道。
“斯科热杜斯基上校?你为什么关心他去卡齐米日宫?”
“你忘了,上校的妻子和孩子不是被包洪掳走了吗?我猜想她们会不会被关在卡齐米日宫才不住地眺望的。”
“也是,也不知道海伦娜她们怎么样了?”听了彻辰的话,娜塔莉也被勾起了往事,沉吟道。
“对啊,你也知道的。海伦娜她们是在我们面前被掳走的,我当然是有责任的,所以我才特别关心这件事情。”彻辰继续胡诌道。
他的这一番话恰恰说中了娜塔莉的痛处,对于海伦娜和孩子在自己面前被包洪掳走,虽然那不是娜塔莉的错,可是对此娜塔莉却有着一份内疚。
“是我误会你了。唉,真希望上帝保佑上校和海伦娜。彻辰,既然我们都到了卡齐米日宫,那么我们就在这里帮上校找找吧。”娜塔莉提议道。
这一提议让彻辰暗暗叫苦。他不知道法蒂玛带着克里斯蒂娜和包洪是否还在宫内,万一和他们碰上了怎么办?
可娜塔莉却不容彻辰多想,她抓着彻辰的手就往其中一个房间走去。而那个房间恰恰就是法蒂玛他们躲藏的地方。
房间内,一直透过门缝偷窥的法蒂玛三人暗暗躲到了门后,法蒂玛更是将一把小页锤握在了手中。她准备等娜塔莉一开门就将其击晕。
娜塔莉伸出手准备推开虚掩的门。
就在这个时候,楼上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声。
娜塔莉顿时缩回了手。
“是海伦娜小姐!”
她听出了声音来。
“我们快上去看看!”
彻辰没想到自己歪打正着,海伦娜还真的在卡齐米日宫内,他赶紧朝着楼梯一跃而上。
待彻辰和娜塔莉的脚步声消失后,法蒂玛他们从门内走了出来。
“那位就是彻辰的女友吗?”克里斯蒂娜朝着楼上望去,女王的脸上写着一脸的“不错”。
“那小妞厉害着呢。这么兵荒马乱敢一个人女扮男装外出,还在路上杀了几头狼。”包洪说道。
“你们说够了吧,快点走吧。等会说不定还会有谁闯进来呢。”法蒂玛不想听别人说娜塔莉的好话,她催促二人道。
海伦娜在楼上的确是遇到了麻烦。当彻辰和娜塔莉赶到二楼的时候,一个满口黄牙的家伙正准备对其进行施暴。
这黄牙男子本来是偷进卡齐米日宫求财的,他在找寻瑞典人遗落的值钱的东西的时候意外地发现了躲藏在床底下的海伦娜和另外一个孩子。
黄牙男垂涎于海伦娜的美貌,他见四下无人便想快活一下。
彻辰和娜塔莉及时制住了黄牙男。彻辰用剑指着黄牙男地胸口迫使他跪倒在地上,而娜塔莉则扶起了跌躺在床上的海伦娜夫人。
“夫人,您没事吧?”娜塔莉关切地问道。
海伦娜没有回答娜塔莉,她惊慌第四下看了看,然后抱住了坐在地上哭泣的孩子。
眼见母女二人的凄惨模样,娜塔莉怒从心中起,她走上前去一脚踢在了黄牙男的胯下。
虽然不齿于黄牙男的恶心行为,可是看到他那疼痛的样子,彻辰有些可怜起他来。
娜塔莉踢完这一脚后走到了海伦娜和孩子的身边,继续小声安慰着她们。
“你说我丈夫来这里找我了?”
当听到娜塔莉说扬·斯科热杜斯基上校也在卡齐米日宫内的时候,海伦娜差点喜极而泣。经受了这么多的苦难,她和孩子马上要和丈夫见面了。
“是的,我们看到上校往卡齐米日宫而来。”彻辰看了眼海伦娜,给了她明确的回答。
海伦娜高兴地站起了身。她跑到一面镜子前,仔细地擦了擦自己的脸,又整理了下自己和孩子的衣服,已使看起来不那么的狼狈。
整理完后,海伦娜搂着孩子对娜塔莉说道:“真是太谢谢你们了,娜塔莉。斯科热杜斯基家族是不会忘记你们的恩情的。我把一个孩子藏在了另外一个房间,你们和我……”
“我们马上去。”娜塔莉说道。
可当三人来到海伦娜藏海力克当房间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一片狼藉当房间以及躺倒在地的二人。
这让已经经历过一连串的打击,精神还未恢复的海伦娜当场晕了过去。
娜塔莉又赶紧将晕倒的海伦娜抱到床上去。
“上校还有气息,他还活着。孩子也只是晕了过去。”彻辰检查了下斯科热杜斯基的伤口和海力克后,对娜塔莉说道。
接着,彻辰扒开了上校的衣服,他又从口袋里取出一小块面包,放在口中咀嚼好,然后从墙角找来了蜘蛛网和濡湿的面包混合在一起敷在勒上校的伤口上。
“只能先这样了。娜塔莉,你先看着他们。我去找医生来。”彻辰处理完后对他们说道。
娜塔莉点了点头,催促彻辰快去快回。
彻辰快步地跑出了卡齐米日宫。在宫外,她看见叶利谢伊正朝自己挥手。
“团长,人已经送出去了。按照你的吩咐,我把他们先藏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叶利谢伊小声说道。
知道克里斯蒂娜和包洪安全地出了城,彻辰终于放心了。
他吩咐叶利谢伊再跑一趟,去将萨尔本找来为斯科热杜斯基医治。
此时,受降仪式已经结束了。卡齐米日国王在众大臣和显贵的簇拥下,正朝着这座以自己名字命名的宫殿而来。每一个人都是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们并收复华沙当做了共和国即将战胜瑞典王国的标志。而内中许多在华沙战役中立下功勋的官兵则期待着来自共和国母亲的褒扬和赏赐。
彻辰侧身道了一旁,卡齐米日国王从他都身边走过。现在的卡齐米日国王眼中只有那座宫殿,他并没有注意到彻辰。倒是路德维卡王后朝彻辰微笑致意。
在一众人群中,彻辰注意到一个奇装异服的人跟在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的身边。那人穿着一身臃肿的长袍,头上带着顶有着很长链甲护颈的帽子,下巴上的山羊胡打着卷。
斯坦尼斯瓦夫·波托茨基不时和他说着话。那人也不时点点头。
“安拉!”
彻辰听到他发出一声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