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嘎嘎……”
野鸭们不光不再乱飞，甚至还老老实实排成队，一步一步走到了陈木生身边。
“啊？”
杨玉燕瞪大了眼睛。
那几个男人也面面相觑，张大了嘴。
“为什么在他那里，野鸭这么乖？”
一个男人接过陈木生递来的鸭子，感觉手上一沉，再一看陈木生，更是吃惊。
只见陈木生一手抓了三四只，两只手抓着七八只野鸭。
而他，一只手抓一只野鸭都有点费劲，双手也最多抓三只。
陈木生察觉到众人惊异目光，微微一笑：
“我从小在山上打猎，对付这些畜生有点经验，也不奇怪的。”
“你们该干嘛干嘛，别这样盯着我。”
原本预计要抓到天黑的野鸭，短短一个小时就抓完了。
并且，都用绳子绑了起来，连同用盒子装好的野鸭蛋，整整齐齐码在了村口路边的货车上。
“二十只野鸭，按照现在市场价，一共九千元，减去上次付给你的一千元定金，八千元，陈老板你点一点。”
杨玉燕从包里掏出一沓钱，点出一小沓递给陈木生。
陈木生点点头，接过钱仔细数了两遍。
八十张，一张不少。
许多卧龙村的村民此时也都闻风而动，围在一旁看热闹，每个人脸上都艳羡无比。
“啧啧啧，这么点鸭子就卖了八千块，野鸭这么贵吗？”
“木生当初说要去办养殖场，我还当他去送死呢，没想到会因此发财，唉……”
“行了行了，木生发财，也是给咱卧龙村长脸，你们别在背后说这些。”
“咱不就说说嘛……”
钱货两讫，杨玉燕众人却没急着驱车离开。
“陈老板，虽然你的养殖场现在有上百只鸭，可产量还是有点少，
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扩大养殖规模呢？”杨玉燕看着陈木生笑问。
陈木生摇摇头道：“什么养殖不养殖，我的野鸭是从山里赶下来的，山上长的多，我就卖的多，简简单单。”
“哦，那……”
面对陈木生的答非所问，杨玉燕点点头，又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吞吞吐吐的。
“杨经理，有什么话你直说就行，我们山里人直来直去，没关系的。”
“嗯。”杨玉燕点点头，压低了声音道：“是这样的，我就是想问你，你的野鸭是从哪里抓来的。”
杨玉燕这么说，自己也很不好意思，连忙又解释道：
“我没有别的意思，是我的老师，想做科学研究……”
“我当什么事呢。”不等她说完，陈木生咧嘴一笑，指了指自己养殖场的方向：
“就山上呗，从我的养殖场后面过去，穿过松树林，看到很多草和一条河就是了。”
“啊？”陈玉燕瞪大了眼睛。
她没想到这么容易就问到了，原本准备好的很多说辞都没派上用场。
“他根本意识不到这些野鸭有多珍贵，到底还是太年轻了啊。”
按捺住心中的激动，她伸出小手和陈木生握了握：“谢谢你了陈老板，我们下次再见。”
“下次再见。”陈木生跟她握了握手，心中暗笑：“城里女人还是太年轻了，这野鸭可不好找呢。”
“嗡……”
伴随着汽车轰鸣，陈木生目送杨玉燕的小货车慢慢驶出卧龙村。
直到看不见了，这才将刚刚和杨玉燕握过的手放到鼻子前。
“到底是城里女人，这手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