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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2 / 2)

……

“竟有这事儿!”

老嬷嬷刚说完,萧张氏猛得一拍桌子,被这事儿惊得站起。

“母亲,你这是怎了,”萧思如被她这模样吓了一跳,忙抚摸肚子,不满嗔道,“您吓到女儿了。”

萧张氏如癔症般,神色怪异忽而释然,连女儿受惊吓也管不了,走到她跟前,严肃道,“我且问你,这两年瞧着那丫头可同萧祁远走得近?”

萧思茹更是奇怪看母亲,“母亲你说什么呢,那丫头不一直同二哥走得近吗?”

萧张氏紧问,“言行举止有何过界?”

萧思茹顺着母亲的话回想,猛地手握紧,母女俩对视一眼,萧思茹惊得忙去拽萧张氏的手,被自己心中想法吓了一跳,“……母亲,这是?”

施烟当初来萧府这时日,可是闹了好大的动静,明明自个儿才是二哥带血缘的妹妹,偏二哥要去宠那没由头的野丫头。

那时候心中自是厌恶这丫头,某日寻了个手镯落了借口,偏要咬住是她拿的,不过用鞭子打了她几下。

那真是个哭精,缩在二哥怀里,抽泣得一抽一抽。二哥第一次在家中发怒,那双温和的眼阴沉得要滴出水来。更是因为那施烟,自己第一次跪了家中祠堂。

“这是外头来祸害我萧家的妖精啊。”萧张氏攥紧了帕子,神色张皇,“这两年,祁远身子越发不好定是被她勾的。我就好奇,当初与沈家好端端的一桩婚事,怎就被她两三句话给哄没了,也害我儿至今还在赣州受苦。而现在祁远与宁家的婚事定又是她在旁边挑唆的吧。”

……

这两日,施烟一直躲在屋内,而恕寒院也如往常情景,施烟不找过去,那头也不主动派人来寻。

萧祁承来找施烟解闷儿时,正瞧见她坐在轩窗边上发呆。他凑过去,“哪位神仙把我烟儿姐姐的魂勾起了。”

一说完立马闪开,免遭一掌后又凑过去,“姐姐可是有心事,不若同我一起喝花酒去,兴许能少好些忧愁。”

“喝花酒?”一听这,施烟瞠目,不由得发大声,急得萧祁承来捂她嘴,压低声音,“小声点,小声点。”

施烟急急拍开萧祁承的手,狠狠蹬了他一眼,“那喝花酒是个什么地方,你才多大就去,若是叫二哥知道定要将你送回雍州。”

“那你还喝酒呢,”眼见要拉拢人去拢翠坊无效,萧祁远不死心又道,“居玉楼都是些酸文秀才,有什么好去的。诶,烟儿姐姐,我听说拢翠坊的那些姐姐个个美如画,艳如玉,你就不想去瞧瞧那些男的到底喜欢那些女人?”

别的男子喜欢什么人与自己何干,施烟忿忿想着,将这话在脑海转了转,面颊已是绯红。

“那你这小孩,那老鸨要你进去吗?!”施烟恼羞成怒,将这人推开,抵死不从这人。

萧祁承嘿嘿笑,“烟儿姐姐,我虽比你小半月,但如今我可比你高了,且那梁小将军十四岁已上阵杀敌,而我十四岁怎就不能去那地方了?好姐姐,你就随我去吧。”

这人在旁边一个劲儿撒娇,施烟烦躁,一巴掌劈过去,“闭嘴。”

……

人声热闹,楼阁辉煌不用寻常酒楼,施烟伴做小郎君,缩在一厢房内。她跟前放倒三两酒坛,但仍然未见醉意。瞥见旁边左右美人的萧祁承,暗暗磨了磨牙。

这厮将自己诓骗来,不过是给他自己寻个由头。万一回萧家被发现出来吃花酒,两个人将罪名一分,好歹还能轻些。

这里莺歌燕舞,施烟真是没发现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可是二哥那日说……给自己一个名分。

又莫名想到这儿,恼得一阵头疼,施烟仰头灌了一口酒还不解忧,起身推门出去。

还要自己是男子装扮,没有人来扰恼自己,闷着头在街上走,抬头瞧不远处巍峨城楼,远处鼓楼敲钟,还有一刻钟便全城宵禁了。周边商贩忙着收摊,行人忙着回家。

“施烟小姐?”

循声过去,一家药铺旁站在白衣青年,瞧自己往那边看去,他才快步走过来。

赵檀方才是觉得这男装身影熟悉,他才鼓着勇气叫了一下。

走近闻到浓烈酒味,惊诧瞧她一身男装,他好奇道,“施烟小姐,你这是怎了?”

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是赵檀。下意识想起南宁王的命令,施烟酒意清醒了大半,凝眉认真瞧着他,忽然笑了,这真是个实憨的人,竟对一个无大多交集的人都能存许关怀。

想不久他将要命丧黄泉,施烟冷了脸不与他搭话,转身便走。

赵檀追上来,“施烟小姐,再过会儿便要宵禁了,你这般走恐怕不回萧府便要被那些武侯逮着,正好我关了药馆也要回去,顺路送你一程可好?”

“不必。”施烟冷言拒绝。

赵檀却不依不饶,朝小厮挥了挥手,命其牵着马车在后头跟着,他站在旁边笑道,“那既如此,我护送施烟小姐回府吧。”

“那日实在是抱歉,在下不知何处唐突了你,本想数日登门道歉,可宫中老太妃突生不适,这两日医馆刚开,又忙乱起来。”

施烟只当他是个话多的尸体,并不在意。

快至萧府,赵檀便停在巷子口,目送她前去。

忽而,拿到身影顿住,赵檀心一紧,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儿,正要前去,她却朝自己奔过来,开头便是一句,“赵檀,你有值得守护的人吗?哪怕你与她未有血缘。”

赵檀将她脸上急切慌乱扫入眼底,心中忐忑,握了握拳道,“……有。”

“那若是拼上自己的性命呢?”施烟紧问,目光灼灼盯着他。里头期翼分许,若是他说个“不愿”也是好的。

赵檀认真对上她眼睛,真挚又灼热,“若是为了护心爱之人,死亦何妨。”

酒意久违地涌上,也不知是被这人气的,施烟恼得推他一把,“憨傻的要命!”

这一推赵檀往后踉跄两步,手抚过方才她推给地方,兀自笑了笑。小厮过来,瞧自家主人还真是痴憨,可不敢说,隐在心里,提醒道,“公子,那位小姐已经走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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