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古见他这般,也不知该再说些什么,缓缓抬起有些沧桑的手,拍了拍他肩膀,叹声道:“行,你说什么就什么吧。”
阿达从小便没了母亲,长大接任熊族族长后,又因族事繁忙,无心其他,以至于对于某些事,某些悸动,尚未懵懂。
人家那个南狼族族长,明显对小雌性用情至深,连瞎了眼的人都能看出,就阿达这傻帽儿看不出,还硬要往冷坑跳!
嗯……这样也好,让他受点儿实质性的人生教育,吃点儿苦头,享受享受失败,比口头上说说,受用多了。
“阿达就要长大了……”父亲一脸老怀欣慰地说。
若是忽略他心里那番,长大就该受点苦儿的歪理,看起来,倒还真像那么几分真心。
“……”
阿达闻言,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并未多解释什么,自然,他也不知道该解释些什么。
毕竟,他家老父亲的笑意,时常出现得猝不及防,更是意味不明,让人根本摸不着头脑,想破脑子都不知道他到底要想表达什么。
——
一眨眼,时间来到第二天清晨,天未亮。
天空还有些暗色的沉,金辉的旭日还未升起,林间的鸟儿却已开始放声高歌,似是催促着羽翅快些扑闪,好让天空中的它们,能快些到达觅食之地。
此时的南狼族,生活着两面人,一面安寂沉静,内心焦躁不安,另一面则心安理得,欢声笑语,彻夜狂欢。
族中,靠近坤山的大山丘上,本用以放置储冬之粮,此时却已另改他用的山洞门口前。
洞口两边都站着一排人,不成队形,有倚靠在石壁上的,有三两聚队的,一眼望去,身影估摸着约有好几十个。
个个体格健壮,孔武有力,一看就是专门挑选出来坚守此处,不让洞中之物,或,洞中之人,有任何一点闪失。
“塔隆德,你说,那个狂化的兽人,该不会已经死在外面,回不来了吧?”一个手握骨质砍刀的魁梧大汉,转头对身旁一个大光头问道。
按兽神大陆的狂化所流传,兽人一旦狂化,就会永不停息的杀戮,不吃不喝,永远只知道杀戮。
眼下,时间已过去月半有余,而狂化兽人的消息,却半分皆无,这不禁让天天守山洞的维萨尔,心中开始升起了些许怨气。
“不会,若是狂化兽人真死了,豹雷怎还会让我们守在这里,他早该让我们各回各族,各归各家了。”塔隆德嘴角轻讽,尤似冷哼。
也不知道是讽刺豹雷的武断,还是轻嘲维萨尔的话。
尽管维萨尔想到的,他也多次想到过,但他仍有种直觉,南狼族族长狼夜,那个已被认定为狂化的兽人!
一夜之间血洗半个豹族的杀神!
吓得南面各族人心惶惶,食不下咽,夜不敢眠,每天提心吊胆,怕他一个不开心掉头,就往自己家中索命来的大凶兽!
南狼族族长,并未因任何原因而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