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昨日,无别他感。”
汶芝子面无表情抿了一口茶水,淡淡开口。
“芝子若是不喜欢喝这春溪,改天我让人给你送些别的来。”
春溪已是虎城最好的茶叶,汶芝子若是嫌弃,虎胜天都不知该寻何种‘天茶’给她,才能令她满意。
即便不知,该回的话还是得回。
“无需。”
汶芝子既不说喜欢,亦不说不喜欢,清冷淡漠的目光看着茶杯,轻描淡写回绝。
“……”
虎胜天再次被噎得无话可说,手中所握的茶杯力度微微收紧,若不是城主楼的茶杯质量好,估计此刻已成一堆碎片。
“前几日,虎修是不是来找过你?”既如此,虎胜天便直接开门见山。
每次来此,不管问什么问题,汶芝子都是一个样,高兴时就回两句,不高兴便是眼前这般,爱答不理。
纵然如此,他却不得不来。
“他有没有来过,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
汶芝子不答反问,淡漠的语气里讽刺颇多。
可不是。
虎胜天每日派这么多人,明里暗里坚守此处,盯视她,连只苍蝇飞进去都一清二楚,怎会不知虎修有没有来找过她。
“那他问过你什么,或是,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虎修来没来过,虎胜天自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下属每日跟他汇报此处情况,他怎能不详,但他不知道的却是,俩人到底说过些什么。
“说了不少,不知你问的是哪句。”汶芝子冷冷道。
“可有问神女之事?”虎胜天开口便直击重点。
“不曾。”
“改命之事?”
“不曾。”
“那,小溪的事?”
“不曾。”
汶芝子一连三个不曾,听得虎胜天脸色瞬变,狐疑的目光里充满不信任,她这般想都不想张嘴便作答,绝对不会是真话。
若不是虎修每次来此,都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监视的人马次次落空,他何需用得着来问她。
“汶芝子,前几日是小溪十三岁生辰,你不会不知道吧?”虎胜天肯定说道。
既如此,那便挑明了说。
虎小溪命至十三岁之事,除了他们一家知晓,禾沽祭司和她都知道,通过虎小溪寻找神女之事,自然她也一清二楚。
此刻再想装傻,也得看看他傻不傻不是?
“知道。”
汶芝子仍旧面无表情淡然道。
“小溪如今还活着,你知道吧?”
前几日虎小溪也来找过她,虎胜天知道,显然他此话不是问话,而是肯定语。
“知道。”
言落此。
汶芝子从来淡然的冷眸眼底,闪过一抹极其细微的柔和,只是隐藏得太深,眼前时刻注意着她一举一动的虎胜天,未曾发觉。
“那她为何还活着,你知道吧?”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