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蚤蝎是吧……”
原来是这样。
温月采棉花的手一顿,手中的棉絮瞬间被她掐成一团。
狼北这个破小孩,居然敢撒谎骗她,什么没吃饭饿的脸色苍白,回去不给他好好来点儿教训他就不知道诚实是美德。
温月咬牙切齿磨了磨后牙槽。
狼夜刚把俩人采得满满一箩筐的棉絮搬去一处空地上放好,回来后就看到她站在那棵快被她掐烂了的棉花树前一动不动,恶狠狠瞪着那几个还没开裂的棉桃不说话。
自灰亚和坤山事落后,狼夜眼睛复明的消息,也如同平地惊雷般一并在昨晚炸懵所有南狼族人。
他们简直震惊得差点把狼夜当怪物看,要不是狼夜平时冷酷无情的模样太吓人,他们非得扯着他肩膀大吼:
你还是人吗?
还是兽人吗?
你是兽神的儿子吧?
从他们出生到现在,兽神大陆上所有代代相传的记载,刺目果致盲之毒从来无药可解。
可狼夜,他们家英明神武的族长大人,居然不声不响,无声无息,悄悄然就给解了?
你让那些言之凿凿说绝对好不了的人多打脸,多真香!
总之,昨晚因为‘坤山无危’和‘族长复明’之事失眠的族人比比皆是,数不胜数。
今天一大早集合时,他们还全部一脸懵圈儿,黑眼圈明显的熊猫眼半睁,呆呆看着站在自己周围的你我他,大眼瞪小眼,一副:
我是谁?
我在哪?
我要干什么?
直到狼夜宣布今天要集体去乾山采棉花他们才回过神猛然清醒,一个个撒丫子二话不说就跑回家拿箩筐和背篓。
“月儿?”
狼夜握了握她一动不动攥紧棉絮的纤纤玉手。
“嗯,怎么了,小族长”
温月闻声回神,抬目望向面前眉眼间略显疑惑的狼夜。
“在想什么?”
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他回来都没发现?
“没想什么”
“对了,荒蚤蝎是什么?”
温月话音刚落,狼夜就意味不明瞥了一眼狼北和风岩的方向。
他前两天听说,狼北那小子打猎时被荒蚤蝎给扎了,怎么,难道还没去圣巫那处理伤口,拿东西补血?
“荒蚤蝎是一种藏在石缝或某些暗处岩石背后的异虫,它的蝎尾针有毒,被扎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