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来就好”
温月想要伸手去拿,不就抹个药儿嘛,小事一桩。
狼夜抽回的手比她更快几分,眼里还闪过一丝冷意。不由分说继续着手里的动作。两指并拢捻起她额边垂下那一缕挡住伤口的碎发,顺着脸颊捋到她微发热的耳背上放好。
食指轻沾起一点手上的药膏,抹上她已结痂有些发红的疤痕,小心且谨慎,缓慢而认真。
温月沉默不语,心里有些恍惚,空灵的美目似乎在沉思些什么?
这个男人的身上总会时不时流露出一股凌绝天下,睥睨众生的漠然之气。
虽然转瞬即逝,但自己能感觉得出来和这里的人不太一样。
那种气势从他的灵魂深处散发出来。就好像一种漠视苍生,仿佛世间所有,在他眼中不过一抹尘埃的感觉。
无关天和地,无关周围人与物,无关这个肉体。
循着思绪逐渐解析的越来越透彻,温月大惊失色!
一拍脑袋瞬间打断回神:瞎想什么?没有依据的事,仅凭自己胡乱推测怎能轻易下定论。
但她似乎不清楚一个事实,能让星盘自主融入,主动植入与大脑成为一体的自己又哪里简单了?
星盘可不是一个凡物,她不知道,她师父也不知道。毕竟这是她师父家祖传下来的,星盘的能耐,有缘人方可揭开……
不过就目前而言,能看到别人所看不到的灵魂之气波动。致使星盘在脑海里顺主意识循丝推演魂主。也只不过是星盘融入后的一个小能耐而已……
这些温月可不知道,她只以为是自己胡乱猜测的。
莫非真像那“小老头”说的,不简单?
等有空用星盘给他预测一番再说。
现在还是先保持距离吧,一般不平凡的人总会有那么一些乱七八糟的糟心事儿……
狼夜帮她抹好药膏后,手轻抚上她的脸颊,距离之近让他连她脸上的细如针尖的毛孔和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鼻间传来独属于她的女子馨香,让人心猿意马。手里柔软细腻的触感让他舍不得放手。
温月手指暗自使力推开他的手
“很晚了,我要睡了”
狼夜缓缓收回手,起身走进里间,帮她把浴缸的水扛去外面倒了之后回来放好。
摸了摸她的秀发,对她说了句“早点睡”而后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出了山洞。
温月看了眼他消失的背影,平躺回床上,拉过一旁的兽皮被子盖在身上。
双眼紧闭逼迫自己睡觉: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四只羊,五只羊……一千三百五十只羊……一万两千六百只羊……
呼吸逐渐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