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姐姐?”
“嗯。”花锦秀眉一蹙,怕轩辕骐听出声音不对,只得轻应了一声。
“你身体好些了吗,我好担心,可那些暗卫盯得紧,我都不能去看你。”轩辕骐虽然被幽香(迷)住了心神,却也被勾起了满腔情丝。因此,当花锦捂住他的眼睛,樱口吻上他的唇角时,他的心蓦地一紧,伸手将她推开。
“你不是翎姐姐!”轩辕骐拼命摇头,瞪大混沌的双眼,自己眼前确是一抹浅紫色的身影,那是穿着紫色丝裙的花锦:“你疯了吗,想做什么?快给我滚出去!”
花锦怎样也没想到,自己一腔深情的决绝,竟会被如此羞辱,她侧头看向一旁的铜镜,闭月羞花的姣美容颜简直无懈可击,轩辕骐却为了一个病恹恹的女人跟辱骂自己。
疯了?是啊,我就是疯了!花锦咬着唇,把心一横,直接倾身抱住了轩辕骐。
“快松手!”轩辕骐使劲推着花锦,可他本就被幽(情)香的气味弄得心绪紊乱,现下又被花锦紧紧搂着,只觉全身似燃火般,一阵燥热。
花锦将那香球系在脖颈上,此时又紧挨着轩辕骐,那馥郁迷醉的香气愈加浓烈扑鼻,直侵(袭)得轩辕骐差点溃败。
“王爷,你不知道,锦儿有多喜欢你。”花锦见轩辕骐渐渐停止挣扎,以为他已经妥协,一双玉臂环上他的脖颈,软语娇吟:“你再惦念慕紫翎,也是徒劳无用,她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让锦儿来陪你,好么?”
轩辕骐屏住呼吸,用脑海中最后一缕神智将花锦推开,急忙从枕下摸出随身携带的小佩刀,将手臂狠狠划了一道,鲜血冉冉而下。
“王爷,你……这、这是为何?”花锦难以置信地看着脸色铁青的轩辕骐,呆坐了好一会,才想起来给他包扎,而轩辕骐已经用那条紫色的丝绢,缠住了鲜血淋漓的伤口。
“王爷、”
轩辕骐在疼痛中恢复了理智,直接怒斥道:“滚!”
花锦知道大事不妙,慌忙跪在地上,深垂着头,简直要垂到尘埃里:“王爷,奴婢一时鬼迷心窍,此后再也不敢了!求您原谅奴婢这次,不然……奴婢就走投无路了!”
轩辕骐对花锦素来没有好感,甚至可以说是讨厌,但她话说得如此决断,方才的举动也是铤而走险,自己不得不防。倘若真将她撵走,她当然不至于去寻死,而是、做些更可怕的事来报复,万一她把怨恨算在慕紫翎的身上怎么办!
“……行了,我知道你的心事,今夜就当是场梦魇,不会再提。”轩辕骐摆摆手,示意此事作罢,但眼神和语气都变得狠厉:“不过,以后要是再被我发现你玩阴谋诡计,我会让你后悔至极。”
“是、是,奴婢知道了。”
花锦受了这番打击,整个人都颓丧了许多,又兼看不惯落霞公主和轩辕骐玩闹,还告了好几天的病假,回屋歇着。
花颜等了几天,都没等到花锦得手的消息,反而听说轩辕骁准备给轩辕骐和落霞公主赐婚了,便遣了朵儿过来问候。
朵儿是她们从花府带进来的丫环,也是从小就受花夫人栽培的,心计城府自不必说,她到宁和宫之后,却装作不太认路的样子,往比较僻静的长廊和庭院走。这方法也是花夫人所教,太后掌六宫事宜,手下又都是有阅历的内官女官,消息自然最快最真。
果然,朵儿沿着安静的走廊,听到隔墙两个宫娥的私语。
“不知嫣容华的情形怎样?”
“太后早早就派人过去了,自然不会有事。”
“若她怀的是个皇子,我们也就松口气了。”
“谁说不是,这三年来真够折腾的。”
“不过……”宫娥压低了声音:“那个嫣容华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花御史夫妇就更别说了,绝不会善罢甘休的。真能同意把皇子过继给我们妍妃娘娘么?”
“呵,你这胆子也真够小的,他们再不乐意又能如何,还敢跟太后说不?真把他们给高兴的,难不成还想女儿做皇后,做梦去吧!”
朵儿听到这里,哪还有心思去东院问候花锦,捏着一把汗,轻手轻脚地步出长廊,匆匆回嫣云阁去了。
“怎么回事,花锦惹小王爷不高兴了?”花颜见朵儿哭丧着脸,赶忙问道。
“二小姐,三小姐那边的情形怎样我不知道,可我们这边,要糟糕了!”
“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为何就糟糕了。”花颜看朵儿的神情,觉得此事非同小可,着急地问道。
朵儿怕花颜心急之下动了胎气,遂不敢明说,只道:“要不二小姐再往府上去一封信,让夫人想法子进宫,大家一起商量对策吧。”
“上次那封信已经传出半个月了,娘应该已经在想法子了。你支支吾吾地做什么,想急死我啊。究竟偷听到什么了不得的事,难不成,她们商量着要给我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