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婉错愕地瞪大了眼睛,片刻后才缓过神来,脸气得通红:“殿下哥哥,你居然这么说婉婉!都怪这个妖女,都病入膏肓了还在这用妖术、”
水漓黛眉深颦,低头看了一眼腕上的手镯,想摘下来,却被司徒翊紧紧扼住手腕。
“全给我退下,我和太子妃有事商量。”司徒翊冷冷地看了徐婉婉一眼:“手镯,明日就给你。”
司徒翊攥着水漓的手,疾步回到寝殿,才发现她的房间比冷宫还要凄寂,数九寒天却连一星炭火都没有。
“我让宫娥拿去用了,我生性畏热,烟火味闻多了会头晕,还是越冷越清醒。”水漓轻声解释,倒不像是说谎,但声音却如鲠在喉:“你也别怪皇后,想必她是看我病得古怪,怕染给你吧。”
“没有什么病是治不好的。”司徒翊轻轻拥住她,因为雪水的浸润,她身上散发着丝丝缕缕的寒意,他依然觉得温暖而安心:“你连我的心病都治好了,不是吗。”
司徒翊握着水漓的手:“答应我,永远都不摘下来。”
“明天不是要送给徐婉婉么?”
“我给她准备了假的,足够她戴,反正上面永远不会有我的誓言。”他声音徒冷,一如她淡漠的眼神。水漓微微色变,唇畔漾起一抹酸涩。
两个月后,水岩在南疆击败叛军,却在回京途中突染恶疾,心智紊乱、神志恍惚,严重时甚至不知自己姓甚名谁。
司徒翊正想着赶紧派太医前去诊治,皇上却冷笑着摔碎了案上的杯盏,他指着皇后,眼中是彻骨的寒:“你干的好啊,干的真好……水岩几度救朕于危难,你却这般对待恩人,不怕报应吗!”
“报应?从此江山稳固,又无权臣震主,简直一劳永逸,皇上居然在这跟我谈报应,真是病糊涂了。”
“皇上、皇后,太子妃求见。”内官禀告道,悄悄向司徒翊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等会别多话。
众人以为水漓定是前来央求,让皇上恩准她去南疆探望,没想到她虽然眼中含泪却思绪清明:“父皇,家父如今身体抱恙,返京路途遥远,只怕禁不起舟车劳顿,还请皇上恩准他回乡养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