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渡远甫一出了余锦瑟住的宫殿就被人围了起来。
“王爷英明,早知道你会来了,一直叫我们等在外面呢。”侍卫首领道。
卫渡远勾唇冷笑一声:“那我是不是该感谢你们家王爷让我见了我媳妇儿一面?”
“大胆!里面住的是我们四小姐,与你这等翻墙小人有何干系?”
随着侍卫首领一声令下,众侍卫便抬剑向他砍来。
卫渡远立时伸手阻止了他们上前的动作。
“慢着!我跟你们走。”
那侍卫的首领没有将他带去见恭亲王,而是直接将他押解入牢了,这让他很是疑惑,好在没多会儿宋昕就来为他解惑了。
“发高烧?”
宋昕点点头:“对,发烧,已经一天一夜了,瞒着朝中大臣说只不过烧了一夜,宫中的人都急乱套了,不然我也没机会来看你。”
卫渡远沉吟半晌,道:“那还得有劳你帮我传个信出去了。”
宋昕淡淡道:“我可不掺和这些的。”
卫渡远最是知道宋昕的脾气,明白他不过说笑罢了,也就由着他道:“你不是说你只效忠明君吗?你看看现今这局面,你觉得谁会是明君?况且现今这君主被人篡了位,你不效忠他了?”
宋昕撇撇嘴:“拿来吧!”
卫渡远当即写了封信给宋昕:“给丁实,丁家二公子。”
宋昕点点头当即就要离开,又被卫渡远的话给阻了脚步:“小六被抓了吗?”
“放心,没有。”宋昕毫不掩饰自己对卫渡远的嫌弃,“人家可比你出息。”
卫渡远笑着摇了摇头便不再多言,宋昕也不做停留,径直往天牢外去了。
余锦瑟醒来的时候,已是晌午,她急急喊了明月来,逮住人便问卫渡远去哪儿了。
她如今这副状况,明月哪里敢说实话?只好先瞒着,说是他出宫去了。
余锦瑟如今身子不适,心里又装了许多事,也没瞧出明月瞒了自己,点点头算是放心了。她见明月要出去给自己备午膳了,忙又拉着人问恭亲王的事儿。
明月又细细将自己打听的说于她听。
余锦瑟知道恭亲王的伤口这是真的被感染了,且他病了这许久,只怕宫里宫外都要乱套了,她这会子才算是真正放下心来。
想了想,她又将香儿招了进来:“你去同你家世子说,让他散播恭亲王遭天谴的谣言。就说他无端端发烧,定是因着他谋朝篡位的缘故。”
香儿领了命,急匆匆就去传消息了。
昱弘和收到消息后,禁不住嗤笑一声:“倒是聪明,将这种活丢给我,自己倒是干净。”
话是这样说,他还是当即便吩咐人这样去做了。
不过短短一日的功夫这谣言就闹得满京城的人都晓得了,而恭亲王的烧倒是好了,却见又有了另一症状。
——牙关紧闭,角弓反张,反射亢进。
御医们束手无策,擅长研制那些奇奇怪怪东西的许大夫看了看,倒是有了定论,却也是全无法子。
“这怎么让生锈的匕首给割伤了啊!”
“对啊……”
“这可怎么治得好啊……”
恭亲王信任的几位大臣均在,听闻此言,大怒道:“你们一帮御医是干什么吃的?连王爷的手是被带锈的利器给割伤的都没看出来,现今好了……哼!”
变故就在此时发生,外面突然闹将了起来,说是京中发生内乱,江、丁二家反了。
要知道恭亲王手中的兵马大多不在这里,他篡位的时间太过紧急,兵马也没来得及调回来。他能篡位成功,拿捏的无非是一个出其不意。
“去……将四小姐……带来……”恭亲王牙齿上下打着架,开口闭合都很是困难。
谁都没想到恭亲王到了这时候还想着见余锦瑟,那个曾是卫渡远妻子的人。
“王爷,现今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啊,还是先想想怎么平叛吧!”
恭亲王挥退了那大臣,冷声道:“叫……四小姐……”
恭亲王都如此坚持了,这些个大臣自然是不敢再多说什么了,一太监得了令便匆匆去了。
余锦瑟得了这消息后愣了愣,磨蹭着收拾了自己一番还是跟着那太监去了,只是谁也没想到甫一出了宫殿就见宫人来来往往的跑着,很是慌乱。
“怎么了?”余锦瑟还没有给丁实传信,“宫里怎么突然乱起来了?”
太监听闻此言,身子一抖,只道:“四小姐就不要多问了,还是快去见王爷吧!”
余锦瑟见状,不再多问,跟着他往前去。
明月只想着余锦瑟和她肚里孩子的安危,这会子她们身边只跟着两个侍卫和那来传话的太监,外面又乱了起来,正好是她们逃走的最佳时机,她当下就从袖中掏出匕首来准备动手。
不料,就在此时,余锦瑟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不要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