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你可是我最最喜欢的昀儿啊!”
南沚回身将大门从里面插上,然后将手上的麻袋甩在一旁的雪地里,双手揽过乔昀的身子,任由他抱着她不撒手。
人总是会在梦里看见一些东西,或许是过往,或许是将来。
可无论如何,我们都无法去改变。
而我们能做的,就是珍惜现在。
“饿了吗?我去下饺子。”
缓和了一会儿,乔昀才从南沚怀里出来,匆匆跑了开去。
南沚扬起嘴角,看着蹲在灶边的小人儿,心里尽是满足。
人这一生,无需太多财富,与心爱的人在一起,平平淡淡就是幸福。
今年冬天的雪下得格外的大,家家户户都是闭门在屋,烧着暖炕,一家人坐在炕上闲聊些家常。
南沚一手拿着书,一手枕在脑后,靠在炕头里侧正津津有味地读着。
乔昀则是坐在她身旁,在手下的布上比划来比划去,生怕弄错了尺寸,浪费了这上好的料子。
屋内除了翻书的声音便是布料摩擦的声音,安静极了。
乔昀忽然起身去他父亲留下的箱子里翻着以前的布料,不想那一堆陈布里头竟然掉出一个红绸包裹来。
南沚也被那东西落地的声音惊醒,放下书看着乔昀手里拿着的红色包裹。
“这是什么?”
“我也不曾见过,以前娘亲并未与我说过家中还有这个……”
乔昀抱着那红色包裹来到南沚身侧,将包裹放在她眼前展开,里面赫然是一件幼儿的衣衫,瞧着那布料,应该是极好的。
乔昀不识得这衣料,南沚却是认识的,这便是京中贵族最常穿的云锦。
瞧着这衣裳的款式,应该是女孩子穿的。
南沚与乔昀相视一看,顿时明白了。
这包裹里的东西应该就是乔秀才当初捡回南沚时带来的,乔昀身子一僵,满脸的紧张。
南沚若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会不会回去找她的家人,依着南沚的身份,她家中长辈定不会允许她娶一个布衣为夫,那他们是不是就不能在一起了?
南沚握住乔昀有些发凉的手,轻轻捏了捏。
她这一世本就无心朝堂与士族的勾心斗角,无论她是何身份,当初年幼的自己能够被人毒害,扔在荒野之外,便能说明那南家亦是个是非之地。
衣裳的下头是一块玉佩,上面刻着一个“南”字,想来当初乔秀才捡到年幼的南沚,除了问出了她的姓名之外,其他的应该也是不清楚的。
南沚拿起那玉佩,细细摩挲着,看着这质地,南家应该也是当朝勋贵,否则,一个奶娃娃又哪里能够戴的起这么好的玉佩呢?
南沚又将那衣裳摊开,从里头掉落出一块绣着莲花的帕子,上面的血迹虽然淡了许多,可那字迹却仍旧清晰。
“血书?”
若不是迫不得已,谁又会用血来写这些东西呢?
乔昀的眉头蹙得愈发紧了,抓着南沚的手也用了几分力气。
“许是当初救我出来的人放到这包裹里的。”
只见上面写道:“南家嫡女南沚遭侧君韩氏毒害,小心三……”
想来那人应该也是在紧急情况下留的这几个字,一个“心”字都未能写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