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对女人向来更为敏感,所以宋喜也比乔治笙早察觉,党虹说这番话的目的可未必是要感谢元宝,该不会是……
乔治笙面色淡淡,如常道:“元宝没跟我说,您妹妹没事儿吧?”
党虹笑着回道:“她没事儿……”随后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表情,“就是一转头跟我爸发了好大的脾气。”
乔治笙给面子的问:“为什么?”
党虹顺着台阶下来,“我也是才知道,党贞前些天刚跟我爸拌了几句嘴,因为我爸一直派人保护她,她不喜欢,结果恰好订婚宴那天,我爸叫手底下的警卫员装坏人,本打算吓她一下,让她知道家里人的良苦用心,没想到误打误撞让元宝给赶上了。”
“党贞是我爸从小搁心头上宠到大的,我爸也是过犹不及,越想好好保护,反而父女两个总因为这种事情闹得不愉快,党贞觉得我爸叫警卫员装坏人让她没面子,尤其是还把元宝的画给弄坏了,这丫头嘴上不说,心里一定很过意不去,不好直接跟元宝说什么,就只能跟我爸发脾气,我爸连着两天吃不下睡不着,我这个当女儿的,当姐的,夹在他们一老一小中间,真是操碎了心,实在没辙,只能过来跟你们求个人情,让元宝去跟党贞聊聊。”
果然,说来说去重点的来了,元宝,党贞。
宋喜第一个反应就是党贞看上元宝了,党家找党虹来当说客。
乔治笙不可能听不出来,但见他面色无异,薄唇开启,出声道:“元宝不会往心里去的,您妹妹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党虹道:“这话我早就说了,那是个犟死理儿的,根本不听,总觉得元宝救了她,结果是乌龙一场,让好人受委屈了。”说罢,生怕乔治笙再往回拉,赶紧补了一句:“她这一耍脾气不要紧,我爸受不了,我担心老爷子身体,只能说要不我厚着脸皮去跟治笙求个人情吧,让他放元宝去跟党贞聊聊,我那妹妹也是,这些年孤僻惯了,一般人不愿意接触,我想着元宝毕竟是知根知底儿的,大家多走动,交个朋友也好。”
党虹已经把底牌掀了,党家就是想要元宝去跟党贞接触,宋喜暗道这年头男的长得好也不保险,指不定走在大街上就让谁盯上了,本以为没人敢打乔家人的主意,这不,该来的还是来了。
想到订婚宴上看到的党贞,长得漂亮在意料之中,毕竟党帅的老婆是当年百闻不如一见的大美女邵冰茵,最难得的是那份舒适感,干干净净,简简单单,像是话都不爱多讲,这样的一个外冷的女孩子,没想到心里很是灼热嘛。
不知为何,宋喜一想到元宝什么都不知道就要被逼上梁山,忽然很想笑。
乔治笙没有马上接话,党虹也要看他的脸色,几秒后,乔治笙开口道:“我可以跟元宝提,但怎么想还得看他自己的意思。”
早知元宝在乔治笙这儿不是保镖,党虹很虔诚的点头,“那是,交朋友还得看个人意愿,我不把你们夫妻俩当外人,所以才实话实说,党贞这些年物质上自然什么都不缺,但家庭环境不可避免让她的精神领域有些匮乏,除了跟表妹在一起玩儿之外,她几乎没有朋友,我很心疼她,也只真心实意希望她能交几个好朋友。”
说的宋喜从想笑又有点儿想哭,不就交个朋友嘛,党贞不会把元宝给吃了吧?如果对方是男的自己这边是女的,那绝对不能往外送,可眼下元宝一生龙活虎血气方刚男青年,对方一貌美如花身娇体弱小姑娘,党家都不怕,乔家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