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站在机场出口,盛浅予打给关彧,电话通了,但是没人接,她只好作罢,等了二十分钟,她又打了一个过去,对方还是没接,盛浅予发了条短信给他:我在3号出口等你。
电话打都没人接,跟何况是短信,一样石沉大海。
五月底的蓉城已是非常热,外面气温高达三十四度,盛浅予返回机场大厅,里面的空调又调的很低,二十度左右,一冷一热,人都是虚的。
等的时间越久,盛浅予越觉得关彧是在耍她,明知她带着求人的心态来,不敢跟他怎么样,所以越发的得寸进尺。
最可恨的是,她明明看透了一切,却又无可奈何,她不能走,因为不知道关彧是不是派人躲在某个角落里,只等着她前脚一走,他后脚马上要找机会损人。
机场中人来人往,但却没有一个人是漫无目的的,盛浅予找了机场内最贵的店坐下,外人眼中的她衣着光鲜长相漂亮,也不缺钱,可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如今的盛浅予,尊严尽失,家族命运前途未卜,当真是一无所有。
在机场从上午坐到下午,又从下午坐到晚上,久到连店员都开始私自议论,盛浅予点了一桌子东西,消费过千,她保证那些人议论她,也绝对不会是跟物质有关。
晚上七点,盛浅予给关彧发了条信息,言简意赅:你要是没空过来接我,我就先去酒店了。
她是来求他的,可她也有自己的底线,如果关彧真的没有想合作的必要,她也不会再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短信发过去没多久,关彧电话打过来,说:“你还在机场?”
“嗯。”
“我以为你不愿意让我来接,自己先走了。”
盛浅予面无表情的道:“关彧,我带着自己全部的诚意,以及盛家和方家的诚意而来,如果你确定不想谈,可以直说。”
关彧轻笑,“这就生气了?别,我现在过去接你,等我半小时。”
盛浅予挂断电话,如鲠在喉,从前只听说过跪着求人,如今感受到的,却不是膝盖疼,而是头顶的王冠反着戴,扎得人头皮生疼。
半小时后,关彧打给盛浅予,叫她出来,他在3号口等她,盛浅予戴上墨镜拎着行李箱往外走,一桌子的东西除了咖啡喝了半杯,其他的一口没动。
刚出机场大门的时候,外面的热浪轰得人头晕,像是感冒没好,盛浅予透过墨镜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奔驰,一名司机打扮的人迈步走过来,出声说:“是盛小姐吧?”
盛浅予点头。
男人接过她的行李箱,颔首道:“您先上车,我帮您把行李装好。”
盛浅予走到街边的黑车旁,司机帮她拉开后车门,她没往里看,径自弯腰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