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见缝插针的问:“那这么久我们都不算夫妻了?”
乔治笙说:“就算没证你也是我老婆,谁敢说不算?”
他上来霸道劲儿简直不讲道理,宋喜‘切’了一声,唇角却忍不住高高扬起。
虽说感情到了,形式可以忽略,可有哪个女人不重视自己的婚姻呢?没有婚礼不穿婚纱也就算了,就连结婚证都是她跟另外一个男人去办的,说出去也不像话。
如果乔治笙不提,宋喜不会总想这茬,但他提了,她还是特别高兴。
宋喜来大姨妈,最近几天乔治笙过着和尚一般的生活,夜里睡觉,她身前搂着猫,头顶趴着猫,身后被他抱着,四周都很暖和,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之际,她好像听到乔治笙在她耳边念叨了一句:“老婆,我爱你。”
她很想回一句我也爱你,奈何瞌睡上来,谁也挡不住,视线一黑,再睁眼已是第二天早上。
周末,民政局放假的日子,宋喜跟乔治笙乘车来办证,他穿着黑色衬衫,乍一看一如既往的不苟言笑,但细看之下,浑身的气场跟从前已截然不同,多了为某人而沉淀的温顺。
宋喜穿了条黑红方块格子裙,领口处是可爱又不失女人味儿的蝴蝶结,她将长发束起,整张脸露出来,更显五官精致艳丽。
两人上楼的时候,乔治笙不说话,宋喜侧头道:“心里想什么呢?”
乔治笙没撒谎,低声回道:“有点儿紧张。”
这倒是宋喜没想到的,她当即乐了一声,开口说:“我就不紧张,毕竟不是第一次。”
一回生两回熟,她逗他,企图从他脸上看出点儿笑模样来。
然而乔治笙是真的紧张,说不出为什么,跟宋喜同一屋檐下这么久,当夫妻也不是一天两天,说重新办证也是他的提议,但此时腿往楼上走,竟然……微微的有些抖。
宋喜调侃道:“你不是恐婚症吧?要不我们回去,不办了。”
乔治笙拉着她的手一紧,侧头问:“还好吗?”
“什么还好?”
“我需不需要化妆?”
这话的确是从乔治笙嘴里说出来的,千真万确,一点儿水分没有,宋喜乐得差点儿上不去二楼。
两人说说笑笑来到二楼照相室,一个陌生男人微笑着跟两人打招呼:“笙哥,嫂子。”
宋喜颔首,男人示意红背景前的一把长椅,“我来给你们拍照。”
两人坐下,宋喜很自然的勾起唇角,面前摄影师说:“笙哥跟嫂子再靠近一点儿……欸,好,笙哥可以微笑一下吗?”
乔治笙何时坐下让人拍过照?除非是三岁之前没主见的时候。
如今让他对着摄像头笑,他试着牵动唇角,自己都觉着有些僵,摄影师没敢挑刺儿,拍了几张让宋喜和乔治笙自己看。
宋喜笑的一如既往的好看,乔治笙意料之中的僵,她当然要小声说他,摄影师靠的很远,真心实意的希望自己听不见。
照片拍了好几次,宋喜都不大满意,最后她只能威胁乔治笙说:“你不笑得自然一点儿,我们就要一直拍,你会更尴尬。”
事实证明,这个恐吓立竿见影,重新又拍了几张,相机中乔治笙的笑容连男摄影师都暗自说好看。
照片拍完,剩下的就是制作结婚证,还有宣誓。
其实宣誓环节是可以省略的,但乔治笙主动拉着宋喜站在台前。
偌大的地方只有三个人,刚刚帮他们拍照的人暂代颁证员的职务,出声问:“乔先生,宋小姐,请问你们是自愿结婚吗?”
“是。”两人异口同声。
“下面请二位面朝国旗,跟着我一起宣誓。”
“我们是自愿结成夫妻,从此刻开始,我们将一同肩负起婚姻给予我们的责任和义务,今后无论苦乐,我们都一起面对,孝敬父母,教诲子女,互相尊重,互相扶持,我们一定能坚守今日许下的誓言。”